不知道沉浸了多久,像是无法醒来的梦境,不知为何,我沉入到了前世。
仅仅是身体待在姐姐家,而我的灵魂回到了1980年,不知我的前世会有怎样的故事,我想寻找守在我坟墓前的那个男人。
一阵阳光刺眼…
我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这是祠堂,我还有三个弟弟,我读完初中就没再读了,父母都是农民,还有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
临近中午,我往家回,爹娘叫我吃饭。
看了看母亲憔悴的面孔,睡不上什么美了,但也是朴素而善良。
父亲是地地道道农民工,偶尔做做泥水匠,看起来有些憔悴,一家六口人围着一个陈旧的木桌上,欢聚一团。
我想我真在和一个男人偷偷的地下恋……
我往田野跑去,河边站着一个男人,背影有些沧桑,穿着白色的中山装,还算穿的体面。
这个男人转过身来,对我微笑着,眼神里还有期待的目光。
河边的这棵樱花树下,是我和他偷偷见面的地方。
他叫林近枫,我叫王之桃,他28,我已满18,我们一起等待樱花盛开。
“小桃,给你一个小礼物。”手里捧着一束野菊,白色野菊有点枯萎,近枫等了我许久了。
近距离靠近这个男人,我能感觉到他的温柔,他的语气和动作充满了温柔,我们在大树下谈笑风生。
“小桃,我种的西瓜熟了,我带你去摘吧。”
“好呀,近枫。”
我俩总是偷偷摸,他在我隔壁的村庄,他家在河的那头,我家在河的这头。
往他地里走着,我俩总是一前一后的往地里走,生怕不巧,会被爹娘和熟人看见。
到了地里头,玉米个个荷枪实弹站在田里,粗大饱满的玉米棒子斜挎在玉米杆子的腰间,吐出金黄的须子,繁忙也将不久后拉开序幕。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牵着他的手在玉米地里走着,不管怎样,他都舍不得放手。
我踏入近枫的地里头,一眼望去,能见藤上长了好多瓜,好点的瓜都被近枫用树叶给盖住了,一是遮阳,二是怕被人偷摘了。
“哇,好多西瓜呀。”
“是呀,你挑一个现在就吃,我种的瓜可甜了。”近枫说到。
我家里也种了香瓜,只是香瓜比西瓜要晚些天熟。
我摘了个光滑的瓜,到旁边的池子里洗了一下,池里的水清澈见底,活蹦乱跳的小青蛙也在逍遥自在;虽然青蛙长得有点渗人,但我从小就不怕它。用拳头在西瓜上砸了一下,没破。
“给我吧。”只见近枫一拳头下去,瓜被劈分成两半。
“我们再去摘些野蒜吧!今天就去我家吃饭。”近枫说。
墓地多的地方,还有河边田边都有这种野菜,我们随着风摇曳,走到了墓地边,近枫带我去见了他爹娘的墓,近枫心里很悲伤吧,毕竟他说过,他爹娘是生他是晚育,从小就很很溺爱的养着。
近枫是村里为数很少的大学生,父母在他大学的时候双双离去……
一声噗通,近枫跪下来:“爹…娘,这是我的女朋友,我很爱她。”近枫深情的看着我。
近枫父母的墓建的不高,糊的黄泥粘不住被水侵蚀的砖块,土堆上的野草野树长的老高了,看似近枫很久没来过了。
近枫轻轻扫开了墓上的枯叶,内心在嘶吼表情却冷静,近枫他没有错。
读完初中后我就更加的肆无忌惮,放任不羁爱自由了,因为我知道,爹娘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三个弟弟身上,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和近枫有更多的接触。
“近枫,回家吧,我给你做菜。”娘教过我做很多菜。
“今天摘得野菜,要和鸡蛋一起炒。”我说。
“好呀,我们走 。”只有进了近枫的村,我才可以明目张胆地跟在他的身边。
清冽的北风“呼呼”的刮着,河边杨柳树随着呼呼的风尽情舞动,我和近枫加快步伐。
我说:“这样的风最适合放风筝了。”
“那我以后做一个最特别的风筝给你,小桃。”近枫笑了,笑在风来的措手不及。
快了近枫的家,他忍不住抽起烟来,我才想起我的包里还有一个近枫摔坏了的烟斗,像是我的心肝,在家想他的时候,就拿出这个烟斗。
近枫家里的老母鸡真听话,每天都会下蛋,我跑到鸡窝拿了个蛋,随便做了点菜 。
“过些天,我要去集市一趟。”近枫边吃饭边说。
“走路去的吗?”也只能走路去,村里就几辆马车而已。
“当然。”
“那我也要一起去。”
“不行,这么远,我怕你累着,再说你还得照顾你弟弟呢。
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去赶个集买点油盐酱醋或者买块布料什么,就算是一件大事了。
收拾碗筷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近枫,下个礼拜三村里祠堂门口会放露天电影,村里会很多人去看的,你也一定要过来看哦,我们早一点去占个位置。”
“好,我记住了,搬个板凳去抢位置。”
农村的夜,都很早的躺入床上,我拿起近枫犯旧的书翻起来,这是一本有关时代发展的书,近枫说,世界很大,还有火车,很长很长的火车,可以载很多人。
是呀,近枫是读过大学的人,本可以离开这个山沟,说不定哪天他真的会离开这,而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臭山沟。
夜深人静,近枫搂着我,紧紧的搂着我,我知道是真的爱我,这一夜,我们共赴巫山云雨,偷吃了禁果,我知道总有这么一天会来的。
遇见他,何其幸运,到最后,何其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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