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坟上修完树枝后,父子叔侄两代三人,采得不知名的野花树五株。本来去的时候走的是近道,回来时却故意要绕山坡一圈。不过是要看小时候玩耍的大河——然而大河的模样早就随旧日的时光不见了。站在陡峭的河堤上,只见堤边茂密开着紫色花朵的无名小树。叔叔拔起了五铢,我们便带了回来。三株小的种在花坛里长着,另一株小的栽在花盆里培着,最后一株无根、花却开得茂密的大的便只能插在灌满水的瓶子里。
这使我想起早年还在外上学时,移栽的一朵小花。那时大概也是清明节回家,母亲还在的。去山上祭祖完,在回来的路上却突然对野外长着的野花充满了无限的兴趣,连着土挖了一株还开着花的,找了一个小花盆栽培进去。返校出发的时候,自己说一定要带回学校去养着,母亲笑着劝说“那不是花盆里养的花”。然而我似乎着了迷,非带上不可,母亲无奈便给我找了一条塑料袋给装好。一路的车上,同行的人见到从塑料袋里探出的野花脑袋大概都感到莫名其妙,然而我倔强的心终是将它带回了宿舍。
我将它放在宿舍的窗台上,时时查看,唯恐它的花瓣凋落,枝干夭折。大概半个月后,花朵早已谢尽,小枝上的叶子及主干本身已近干枯,便无奈心里想着:大概来年春天,它又能重新长出来的。但是来年它并未长出新的枝干、叶子和花朵,只不过还是光秃的花盆,甚至也没有长出来杂草。
今日,再栽下去这些依然不知名的小花树时,我似乎并不是抱着希望,但还是要好好的将它们栽入泥土里。或许并不为别的,不过不愿浪费这些有根的生命。
2020年3月22日周日夜,7月20日周一夜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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