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整理旧稿,翻阅旧作,心想,对于我那些天南海北的文友,我发几页手稿给他们看看,或许比发些花花草草的照片,总有益一点的吧?于是,拿手机拍了几页。
人之手,奇矣。既能拿捏,握物,按摩,拉提,力拔,归拢,扶犁耕作,务工,裁剪,描花刺绣,绩麻搓线,穿梭织布,穿针引线,种种劳作,皆须用手。
琴棋书画,笙箫乐器,种种表演,亦多用手。
自古以来,抒写情怀,著书立说,磨墨润砚,藉助纸笔,哪一样离得开手?
手抄,手书、手札、手记、手稿,白纸黑字,瞧一眼都欢喜,让读书人心动。
我国明代文学家祝允明(1460~1526),号枝山,诗、散文、书法兼擅,为人疏狂,诗抒胸臆,多有激愤之词,而其楹联“每逢善事心先喜,得见奇书手自抄”,又是别样心态,另一种情怀,感奋过多少学子。
苏轼抄书,当作日课。前贤抄蒲松龄的著名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24卷抄本出自一人手笔,蝇头小楷,字体工整,令人刮目,顿生敬意。齐白石先生日书条幅以百数计,不放一日闲过。这些名人轶事,他们所下的切实功夫,令人肃然起敬,历久难忘。
手书,无非亲手写字,留下笔迹,语熟能详,时时可见,无须赘言。
杜甫有诗句云:“道州手札适復至,纸长要自三过读”,也就是收到亲友的亲笔信,展开细读,自有无限意味,漾溢在字里行间。鲁迅先生致友人许寿裳信:“昨得手札,属治心学,敬悉一是。”寥寥数语,令人妙想,遐思无限。
手记,亲笔写的日记、笔记,识字者皆能为之。在校师生,几乎天天都在作。
凡作者手写的原稿,谓之手稿,历来为有志写作者所珍视,更为识者所珍藏。据说上海的《收获》杂志编辑部,每收到作者手稿,都归档保存,其尊重作者劳动之诚意、精神,令人动容,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广东的文学杂志《作品》,亦有《手稿》专栏,发了不少作者的手稿。
作者最先得到的作家手稿影印本,是青年时期在故乡鹤镇,以中小学课本从供销社包豆豉的故纸堆中换得的两册《鲁迅日记》,版权页标明出版者上海出版公司,印刷者为荣源印刷厂,公历一九五一年四月至五月初版影印夹贡纸本一千零五十部,公历一九五一年八月至九月再版影印夹贡纸本二百部,毛边纸本一千八百部,可惜三函24册,我只有两册,以时间、版本计,亦弥足珍贵了。
1983年,作者出差广西百色,归途中在南宁候车,留宿一夜,逛旧书店,见有《鲁迅全集》之手稿影印本一套,总价23元多,囊中羞涩,无力购买,只花8.2元购得一套4册《芥子园画传》(巢勋临本),遗憾到如今。
此后多年,作者出差或旅行,都留意搜求旧书,尤其对作家传记、生活照及手迹影印件情有独钟,所得计有孙中山书信手迹选1册、毛泽东手书墨迹选3册、鲁迅手迹6册、邹韬奋先生《患难余生记》手稿1册、姜德明先生编《作家百简》手迹1册。
除此之外,我平时从旧报刊剪下的作家生活照、手迹数以千帧计,粘贴装订成册,闲时翻翻,愉悦无限,精神为之一振,明白人这双手,只要学会服从思想,原是能做很多事,也能写很多字的。
写作,志趣也,自娱自乐数十载,积稿何止“十箧”!只是自今年元月2日向简书发文以来,天天把玩手机,沦为低头一簇,已很少动笔矣,也不知是利是弊,我心呐呐,且发几页手稿出去,让众简友浏览,予以评判,给我出出主意,可好?
顺祝天下简友,健康快乐,笔健文丰,理想如愿,生活愈来愈美好!
你们的简友:吴鸿勇
2018年10月29日傍晚,在湛江。
附注:下面的手稿并非同日所写,识者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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