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看,我刚去小区门口取菜时,顺路在小区里摘的毛桃子,很好吃”。因为疫情,刚从小区门口取菜回来的我和老婆说道。
“比买的那些大桃子还好吃么?”老婆问。
“比买的那些九宝啊,油桃啊,味道浓多了,摘了5个,一口气全吃了”,我开心的说。
“我知道你,就爱吃野果子”!老婆这番话,把我带到了80、90年代的孩童时期。
上小学时,生活在农村如果不是过年过节,是吃不上什么水果的。那时家里很穷,爸妈一白天都在地里种菜种庄稼,放学后的我们就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边玩边走,偶尔能发现非常喜欢的野果,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它的学名是什么,只知道村里的大人都叫它“小黒茄子”,这种植物高也就一米以内,但对那时的我们来说已经够高的了。这些长在不同草枝上的一串一串成熟的“小可爱”浑身都是紫黑紫黑的,大小就像缩小了几十倍的黑茄子一样,而未成熟的则青青的,和缩小几十倍的青西红柿相似。为了这些成熟的“小黑茄子”,小伙伴们你争我抢,一大把一大把地放入嘴里,那味道甜中带着酸,从上翘的嘴角就能看出从心里流露出来的喜悦,享受大自然馈赠的美味,浑然不顾满手沾满了紫黑色的液体。
“小黑茄子”俯身就能摘到的如“小黑茄子”,还有必须爬树才能摘得到的,其中一种就是野桑葚。这里说的野桑葚,是指不在农村人家院子里,而是在村子旁边的大坑里的几颗大桑葚树。村边的这个大坑,现在想来,能有一个足球场般大小,夏天的雨水都流向了这个大坑里,灌溉和滋润了坑里许多不同的树木。在这些树木之中,就有几颗一个人合抱不过来的桑葚树。那时候的我们,都是翻墙爬树的高手,为了吃到树枝上的桑葚,脱了鞋子,挽起袖子,飕飕地往上爬,没一会儿,几个伙伴就占领了不同的树枝头。黑色的桑葚是成熟度最好的,吃起来也是最甘甜的,同时也是数量最少的,大部分都是红色的没有完全熟透的桑葚,尽管这样,我们还是摘了很多,快速地放入嘴边,慢慢地用嘴吮吸,那鲜甜的汁水流进嘴里,甘甜无比。红色的桑葚摘没了,还会摘一些绿色没有成熟的,放到自己那小小的口袋里,等到回到家以后晚些再吃,生怕这些桑葚被别人摘了去了似的。
除了桑葚,还有野杏子,由于杏树没有桑葚树那么高,我们都是拿着竹竿去打的,说实话,那时的杏子还是半生不熟的时候,刚刚由青色变得有一点点黄或红,就是这样的杏子,我们都忍不住自己的口水,看着树上那些发黄的杏子,口水不自觉的分泌了很多。在食物的诱惑下,伙伴们一顿忙活,打了一地的杏子,一边捡一边吃,吃的时候那酸酸的感觉,吃一口后便张开的大嘴,就知道这样的杏子有多么的酸爽啦!吃的差不多了,还会把身上的背心脱下来,背心下面系成死结,将吃不了的杏子带回家慢慢享用。另外,还有野桃子,野梨子,都是夏秋之际我们憧憬的美味……
小时候得不到的东西长大以后就成了执念!直到现在,我看到小区里、路边上的野果,不论是什么种类,颜色,是否成熟,我都要摘下来尝尝……
晚上,小区里的喇叭一直在喊着下楼做核酸,而我在出发前和老婆视频聊天:
“老婆,明天早晨我计划早起,做一件我非常期待的事,你猜是什么?”
“哈哈,是去小区里摘那些野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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