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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几乎每个女孩童年时都遭遇过性骚扰(一)

据说,几乎每个女孩童年时都遭遇过性骚扰(一)

作者: Astupidisir | 来源:发表于2018-08-02 18:03 被阅读0次

    儿童性骚扰,离我们并不遥远

    最近,被报道出的性侵事件此起彼伏,让人震惊。其实,日常生活中发生的性骚扰事件并不少见,随着被侵犯者的自我保护意识和维权意识日益增强,性骚扰或是性侵事件的曝光率越来越高,才逐渐得到大众的关注和抵制。

    性骚扰(sexual harassment)指以性欲为出发点的骚扰,以带性暗示的言语或动作针对被骚扰对象引起对方的不悦感,只要言语或行为令他人感到不悦或有被冒犯的意图,且被认定存有性相关的暗示,都算是性骚扰。

    性侵(Sexual assault)是指加害者以威胁、权力、暴力、金钱或甜言蜜语,引诱胁迫他人与其发生性关系,或在性方面造成对受害人的伤害的行为。

    当它发生在我身上时

    我也是众多遭遇过性骚扰的女性中的一员,事情发生时我还只是一个12岁的少女,思想意识尚且幼稚。每每回忆起此事,我便觉得人心叵测,但庆幸的是神经大条的我当时并意识到事情的性质,只是觉得反感,因此,相比其他受害者而言,这件事并没有给我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


    2008年冬季,为了迎接元旦,我跟班里几个女生一起出主意策划着在元旦那天表演歌唱节目,最终我们选定了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那个年代,我所居住的小镇里台式电脑很是稀少,大部分家里都是用VCD放CD。周末我去音像店挑好一张CD,愉快地蹦跳着去朋友H家(她家一楼是自家的便利店,二楼用来居住)。望见我来了,H很开心地走出店,从我手里拿过CD仔细地看着,说“真好呀,咱们可以开始练歌了”,看着她的笑,我的心情莫名地更加愉悦起来。正在我们笑着商量着何时练歌时,她爸爸从店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唤我们进店。我看见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两三遍,嘴角微微上扬,我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但也没在意。进店以后,他从H手中拿过CD问她这是干什么用的,H看着我,对他说是刚刚买的CD,我们练歌用。他笑了笑,看着我们说CD刚刚买的,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播放,得拿到楼上用VCD放一下看看。我听后觉得没必要,回家放就好,但碍于没什么理由拒绝,就应着好呀。他捏着CD,对我说跟他一起上楼,转而指着H说我跟你同学上去放,你别上来了啊,H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我跟从他一起上楼,隐隐有些感觉,也许是恐惧,总之就是感觉不对劲。

    他和我一前一后进入房间,然后他一边转身反锁房门,一边说“来,我们来看看你这个CD是不是能放”,见他反锁房门,我心生疑虑,但嘴里还是应着好。他先后打开电视和VCD的开关,放入CD,过了几秒,电视上显示出MV的画面。我看到开心地说可以的。他看着我点点头,移步到床尾,唤我也坐过去,说想问我问题,我配合着坐到床边。他看着我面露狐疑,问我“你妈妈之前是不是生病住院过?”我答着是的,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他换了个鄙夷的表情盯着我的眼睛,略显局促地下指令“那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你有没有病”,听到这句话,我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不是医生,不可能知道我是否患病”,便本能地从床边站了起来,朝房门小跑去,拧开锁跑下楼。H见我下来了,笑着问我CD可以放吗,我假装镇静地回答她可以的。随后他也下楼了,手里拿着CD笑嘻嘻地说可以放,给你吧。我眼神躲闪地看了他一眼,接过CD,对H说要回家,明天学校见。H应着好,挥挥手和我道别。

    回到家的我,一心想跟H继续做好朋友,想跟她讲楼上发生的事,但又觉得不太好。心智尚不健全的我即使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性,但事后也未跟任何人谈起,更别说寻求帮助。当时我甚至觉得是我的错,觉得妈妈生病住院是件羞耻的事。直到长大后,思想慢慢成熟,对比着新闻报道里的儿童性侵事件,我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现在想想便觉得后怕。

    无独有偶

    高中时,我跟两个关系好的朋友聊到此事,她们表示理解,宽慰着我,说她们小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骚扰。好友Q说隔壁的叔叔在她小学四年级时抱她做在他的腿上,用嘴唇亲她的嘴唇,她表示反抗,但他还是继续亲她。这件事她也从未跟家人讲过,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选择躲避隔壁的叔叔。相似的经历让我意识到也许很多女性在童年时都曾被性骚扰过,但当时缺乏性教育的我们遇到此事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更不知道需要寻求他人的帮助

    我幸运在跑开了及时制止了事情的进一步发展,而很多女孩可能已经默默承受了施害者的侵犯所留下的心理阴影很多年,得不到心理疏导和帮助的她们,潜意识中被儿时的这段经历久远地影响着其三观性格。童年时期被性侵害的心理阴影是漫长而黑暗的。

    台湾的新秀作家林奕含在26岁是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根源是她幼年在补习班遭受了补习班老师长期性侵,后来她把被性侵的经历写成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但童年的心理阴影一直都挥之不去,慢慢发展成了忧郁症,无法根治。

     虽然我并未体会过像奕含那样的痛苦,但童年的遭遇也多多少少影响了我的性格,让我变得敏感起来,习惯淡化和回避感情。

    其实,我是真的受伤了

    大二时,我假期回家,爸爸跟我讲镇上昨晚发生了几起盗窃,几家便利店无一幸存,都被盗贼光顾了。爸爸说你还记得吧,你小学同学H,她家虽然一楼二楼相通,但昨晚盗贼入室偷窃时,他们家人都没有察觉到。听着爸爸的话,想起小时候的那件事,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同时有些幸灾乐祸,只觉得这个盗贼干的好,应该再多偷些他家的财产。爸爸执意要换台到地方台(关于昨晚盗窃事件的采访),采访中他出现了,我看着他的脸,胸口一阵阵恶心。爸爸看着电视,问我“你应该还记得吧,H爸爸他们家的便利店就在办事处(我爸爸工作的单位)前面”,我不做声点点头,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还记得事情发生后每次再去爸爸单位时,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在路上会碰见他。

    后来,有次聊天,爸爸责怪我平时太任性,明明被周围人爱护着,还不知足,总想索取更多的爱和关注,说我从小到大都没真正吃过苦,受过委屈。我听完,顿时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跟他说了小时候自己遭受过的性骚扰一事(我没有指名,只用了“他”一字代指H的爸爸),爸爸听后沉默了,他既没有追问施害者的姓名也没有给我如果再次遇到此类骚扰的建议,他只是沉默着。对于爸爸的态度,我是失望的,也许他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也许是因为他自身的性教育知识储备不足,一时给不了我合适的建议。尽管我深知爸爸有多爱我,但对待这件事,他的爱似乎是无能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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