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岂为功名始读书
吾生也晚,作为后学,不敢掠前人之美。这篇读书小札的题目,源自清代山阴金缨先生所著的《格言联璧》。
我真的很感谢译注此书的张琪先生和远方出版社。如果不是他们的绍介,我又何从去了解一个比我年长十辈以上的著书立说者的人文精神?
正如一个人一样,每一本书都有它的故事。这本《格言联璧》,亦不例外。我在它的犀页上用秀丽笔写下并不秀丽的文字:
2012.3.19,购于廉江,时与强弟会面。
也许我那高中刚毕业,就到省纺旗下的一家床单印染企业当学徒,后来又为香港老板打工,从广东到海南,再上山东,从学徒工做到印染技术骨干,中层企管,对印染配料技术颇有研究,在为社会作出贡献时也得到较丰厚的劳动报酬,储积买房,生活有所改善,能与老板和企业高管同桌吃饭,同台喝酒,不分彼此,也不分高低的强弟,早就忘了这件事。
好彩我还记得。我不敢说比强弟聪明,更不敢妄夸记忆力比他好。我的小聪明是借助纸笔,白纸黑字,斧劈不去。几好的记忆都不如烂笔头。难道不是么?
“不因果报方修德,岂为功名始读书”!说得何等真切,中肯,又何等的润心润肺润脑,如渴望泉,掬之入口,让人浑身爽快,暑气全消,烦恼尽失。
人,如果象封建时代那些士子,抱着功利目的,读些八股之文,起承启合之间,老想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女颜如玉,便有目的地闻鸡翻书,刺股悬梁,或穿壁引光,囊萤映雪,最终参加科举考试,得个功名,谋个一官半职,远别亲人,到外地做官,到头来也无非“可怜刺股悬梁志,险作离乡背井人。”
我想,那个浙江籍的唐朝诗人贺知章,在李姓皇帝手下都做到秘书监了,按现代人的说法,也该是省部级的高级干部了吧?还不是思乡心切,亲情难舍,才有感而发,做出:“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样的诗?
落叶归根,魂归故里,人之常情。连那曾横刀立马,出生入死,立下赫赫功勋,胸怀天下,为民鼓与呼,又被革命小将扭臂揿肩,受了许多委屈,身心具损之时,还不是一样的思乡,希望魂归故里,想同自家兄弟葬在一起,有个伴儿?
这人哪,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谋求发展,多挣点钱,以膳养老人,以培养儿女,谁愿意北漂南流,东奔西走,去经受许多劳累,许多孤单与寂寞,还得讨好这个,心想那个,看人脸色?
善良的人哪,无论你身处何方,高居何位,拥有多少贯家财,赵钱孙李,是邹是余,都要以你人性的温暖,平等待人,多加理解,多多体谅别人的难处。让天底下远离故乡,久别亲人者,也体验得到人的真善美,树起他的信心,在人生的历程中,无须胆怯,怀着愉快的希望前行。
人生七十古来稀。一个年愈七十的老者,无论他是老妇还是老翁,都早就过了谈婚论嫁,争风吃醋的更年期或狂躁期。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归宿,无非是吃得你就吃,睡得你就睡。孙辈已经长大,自有他们的生活与前程,已无须你费尽心机,做个幼儿园园长,含饴弄孙。
我人虽矮小,豆米仔似的,却象好友说的:精神不老。在这互联网+的时代,也想通过简书,发发声,让别人知道,在某一个角落,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写些如此寂寞的文章。是好是差,任君评说。
素昧平生,山长水远,我如果不是这么率性,真诚待人,只看文章,你知我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拿一张竹片作的躺椅,置于爬满绿萝的阳台,斜躺在上面乱翻书,虽然是最惬意的事情,但我手痒,总在写着这些东拉西扯的浅淡文字。
文无定法,从心流出,那怕只言片语,简书散章,不为功名利禄,只要对人有某点启示,有一两句益人,这文章就没有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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