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去看过老妈啦?我知道上一次三月十四日,距今天四月十八日已经有一个月零四天了。我跟老妈的感情没得说,那是真亲。可是关系却很微妙,亲的没话说,从不表现出来。老妈是个几近单纯的人,对任何人都一脸的无辜和善良,她的世界只有善意。所以我曾经认为她是迂,像个傻子。受不了她腻歪的爱,所以从不亲近她,在我有史一来的记忆中从来没抱过老妈,这教人看来是一种遗憾,对,是一种遗憾。我也这样认为。以至于,在我以往的心路历程中,我计划过跟我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物写上一笔,即使不写传记,哪怕是人物原形的设定,都没有敢想像过老妈,我没能力写她,我得承认。我是她的一部分,她也是我的一部分,设想她就像思想自己最最隐秘的那部分,复杂没头绪,一盆浆糊。我确定自己搞不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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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一个月,我是说大概,我就会梦到她,就好像订的闹钟,以梦的形式唤醒。这一次,算时间大概十四日晚,也许是十三日晚,没仔细算,半夜里我被老妈清晰分明地叫醒,我几乎就立即从床上坐起来答应了,可是发现黑黢黢的是个梦,从那一刻开始,就想跟她打电话,想去看望她,搞个突然袭击。今天,去看她,是个突袭,老妈的高兴全在脸上,花两个小时开车去,却只待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因为推不掉的事匆匆离开了,她没有流露失望,可是我明显感觉她的留恋及体谅,幸亏她怀里揣着小孙女蹦蹦,不然,电梯关上的那一刻心情该是溢于言表的!
我是想多呆一会儿,大概一个上午,大半天那样,就差不多缓过劲来。过久又会烦。这一次的确太短了!
老妈是个超级温柔的人,从没见她对人说过硬茬话,家里的孩子没一个像她的,年少时都避之不及,都认为自己如果活成老妈那样委曲求全的受气包,那就是悲哀,所以青春期,我们一个比一个彪,每个人都假设自己是刺猬,满脸写的都是:别惹我,烦着呢!结果后来,如我们所愿,果真个个都成了“刺猬”!可以想见,这一过程老妈全程目睹了,可是凭她仅有的认知绝不可能闹明白基因突变这会儿事的。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又有据可查,因为还有一半老爹的基因。从初中开始,严格意义的说从我有独立意思的那一刻开始,我记得或者从我第一次给自己买胸衣的那刻起,这就成为了令我烦恼的事。我既不想成为一半刺猬,另一半更刺猬的自己,又恐惧成为老妈那样萌萌哒。所以这问题着实困扰了我相当的年头。以往的一切思想和行为都促成了如今的我。尽管现在没有想当年那样迷茫纠结了,可是无法跟老妈亲密无间的腻味这件事是铁定了。所以我常常看着自己的全景照片瞎琢磨,我颇有几份男子气概,全赖老妈成全。所以有一个过于温柔善良的老妈,是不是绝对好事儿,我表示怀疑!不过,老妈就是老妈,依然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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