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才不得不承认张佳嘉的确是个写故事的高手,他的文字表达出了我太多的欢乐与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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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嘉说:“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2014年的盛夏,姚婷适逢其会的地出现在了我的班级,让我猝不及防!
刚分完文理科的我坐在仅有八个男生的文科实验班,一回头便看到了坐在右侧靠墙且在最后一排的她,干净的短袖、整齐的留海,桌子上放着一个很好看的画板。有些人,第一眼看见就会有莫名的好感;有些人,第一眼看见就会莫名的讨厌。对我而言,她显然属于前一种。
中午见她在教室后面的角落作画,我低着头和她有了第一次的对话:
我:你是美术生?
婷:嗯!
我:我们实验班不是说历来不收艺术生吗?
婷:是吗?或许我是个例外!
我:你以前是那个班的?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婷:你当然没见过,我是从别的学校转来的。
我:哦!你画的很好看。
婷:哪有,你可不可以不看我画画?别人一站到旁边看我画画,我就画不出来了!
我:这可不是个好习惯,要是艺考的时候老师看呢?
她,笑而不语。
第一次谈话,我一直低头看着画,始终没敢正视她!有个朋友曾经给我说:“人啊一旦有了感情,就窝囊的不行!”我点头赞同,也不知道我和姚婷讲话时到底有没有脸红。
当时我们班的座位是每一周都会前后左右换一次的,以保证大家都有平等的受教育机会,再就是能较好地保护视力。而我每二十八天就会有机会和她坐在一起一次,每次时长七天。
后来我才渐渐觉得她是一个特别开放、特别爱笑、特别文艺的姑娘,开放到每次我们坐在一起时,她会给我讲好多好笑的“黄段子”,她会在课间拿圆规帮我戳破并挤掉脸上的痘痘;爱笑到每次给我讲“黄段子”时自己却乐得哈哈大笑,每次我一说话或一看她她就傻笑;文艺到她会买上一双白帆布鞋然后在上面画上自己的作品,我只觉得她真的很特别!
我以为日子能够以这样的节奏继续,后来才发现这样的日子一旦被打破便成了死局。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只记得那天她哭的很伤心,走的那天她告诉我,她那边的学校不肯将她的学籍转过来,要参加高考只能回到以前的学校(她的文化课和美术特长都特别优秀,当初因为我们学校对艺术生的培养更突出一点,所以她坚持让她爸爸转过来的,当时她的学校就不同意,现在快到艺考了,她也只能选择向以前的学校妥协。)我本想给她说些什么,可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叮嘱她不要忘了大家、不要忘了我,只记得她说会抽空来看大家。美好总伴着短暂,我始终不肯相信她会就此离开!
张佳嘉还说:“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如这山间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
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阳光一般的人,
温暖而不炙热,覆盖我所有肌肤。
由起点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
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后来,我真的遇见了一个像姚婷的人,那是一节体育,我和木子(我的同桌)坐在足球场的草坪上天南地北地乱聊着,一回头我似乎看到了姚婷,干净的短袖,整齐的留海,我差点喊出来,可她脚上的绿色跑鞋清楚地告诉我,她不是姚婷,可我还是很好奇。木子这个家伙常给我吹牛说他认识学校里的每一个女孩,说他对美女向来很敏感,我问他,你知道跑步的那个女体育生是那个班的吗?他一脸邪恶的说:“那个比咱低一级,是高二的,怎么?口味可以啊,体育生都想泡!”我说:“滚开,考考你啦!”
这个校园很大,一分开便是天涯;这个校园很小,抬起头总能遇到。我总能在各种场合看到那个不知名的女体育生,操场、食堂、开满丁香的小路上……每次她都能给我一种惊艳的感觉,有时我甚至觉得她就是姚婷。
当我再次见到姚婷是在高考后,几个同学相约去另一个同学家玩,因为要去的那个同学家比较远,要坐很长时间的城乡公交车,从小就晕车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听说姚婷也会去,我还是不犹豫的去了。
同学家门前有座山,我们吃过午饭便一股脑跑去了山上玩,那天我摘了个最大的野果给她,那天她站在一块开满紫色野花的山坡上不断地转圈、不停地笑,而我只负责拍照,风吹动她带格子花纹的裙子,野花和裙孑随风摆动,我选好角度,按下快门,“咔嚓——”希望能将她最美的瞬间永远地留下!
第二天回家前我告诉她“这世上好看的人很多,有趣的灵魂太少,你算是个有趣的灵魂!”说了再见却再也没见,多少个看着那张照片发呆的深夜,我才发现她对我而言是世间最有趣的灵魂,我才明白她的出现温柔了我整个青春的岁月……
2016年末,看了痞子蔡(蔡智恒)的《阿尼玛》,我似乎从荣格心理学里找到了一个答案。男人的一生只会爱一个人,以后其他的感情只是对爱的那个人的重复,即:男人一生只会爱一种人。所以我至始至终暗恋的只是姚婷,而后面的女体育生只是姚婷的重复(她们身上只是有着某种相似的地方吸引着我)。
2017年元旦我待在新的学校,耳机里一直单曲重复着林宥嘉的《全世界谁倾听你》:
多希望有一个像你的人
但黄昏跟清晨无法相认
雨停了 歌停了 风继续
……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歌词写的很好。总想写些东西,以忆青春,以慰风尘:总是梦到有你有我有山河的地方,甜密温暖了整个冬夜的凄凉,惊醒、思念碰疼了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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