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二百零三）：念头宽厚的，如春风煦育，万物遭之而生。
在北洋史上，多如牛毛的各路军阀，可以分为一流的大军阀和二流的草头王。但是当一个军阀可以跻身大军阀之列，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军不称尊，何以成阀”，脸谱也不再局限于简单的兴于草芥的鲁莽武夫，这样大军阀，除了北洋军阀的老头子之外，还有皖系军阀掌门人“芝老”段祺瑞，新直系军阀首领“保定王”曹锟，一代“玉帅”吴佩孚，雄踞关外的“东北王”张作霖，以及后起之秀“东南王”孙传芳。不过这五位大军阀的峥嵘一生，都曾有过风头无匹的春风得意，在那片波澜诡谲的混沌乱世，叱咤风云，演绎着属于强人的纵横与捭搁，以及难以挣脱宿命。
但是，六位大军阀的结局，不过也是落寞之归宿。段祺瑞作为老头子之后的三位继承人之一，北洋六镇的班底，在其中超过半数担任“统制”，在一群草头王中的威望，无人企及。所以虽然没有直接掌握的地盘以及嫡系人马，仍然数度东山再起，担当消防员的角色。不过随着“秀才造老师的反”，北洋嫡系直皖军阀兄弟阋于墙，再加上城头变幻大王旗，“小扇子”徐树铮命丧旧怨，奉系军阀饮马长江，皖系军阀彻底成为北洋中枢的边缘角色，尽管皖系军阀骨干吴光新，还曾做出拉拢张宗昌之流反攻鲁地之举，结局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随着日军侵入，段祺瑞没有端着架子，而是取道南下坚守晚节。
其后，相较于曾经冠盖云集的段公馆，虽然也是赠与租住，但是段祺瑞南下后的住所，却是落叶无人扫的境地。此番落寞也是这些大军阀归宿的常态，将皖系军阀逐出中枢的“保定王”曹锟，落魄下野后寓居津门，面对日军的一再示好，以及旧部的登门当说客，直言就是喝粥也不给日军办事。他最得力的部将吴佩孚，堪称是一柱擎天的“扛纛人”，巅峰时期虎踞洛阳，打个喷嚏，京畿都得跟着下雨，折戟后仍能再度出山，“十四省联帅”虽报一箭之仇，结局不过是南北不可兼顾，最终只得寓居北平奉系军阀世侄赠送的宅院。因为拒绝日军之要求，落得一个殒命的下场，这样的归宿与奉系军阀的开山者“东北王”张作霖相似。
这位传奇“胡帅”一辈子熟谂扮猪吃虎，结果却在防人之心不可无上栽了跟头，一辈子的摸滚打爬，结局却在皇姑屯的爆炸声中烟消云散。他还有一位曾经之身求援的小老弟，结局也是没有逃过落寞，这个人就是东南半壁的“五省联帅”孙传芳，这位北洋军阀中的后起之秀，“机警与干练”著称者，在经历了北上乞援，困兽犹斗，以及破釜沉舟后“东南一战无余敌”，终于倔强而不甘地告别曾经的江湖与庙堂，虽说不再寄人篱下。却因疏与防患，因旧仇被刺杀，哗然一时。这五位曾经如日中天的大军阀，归宿之落寞，不过终是强人之宿命。
参考资料：《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菜根谭》、《北洋派之起源及其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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