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益博社会工作誌｜益见

漂流，益博社会工作誌｜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6月3日，周一，阴

昨晚十一点半才入睡，窗外有凉风吹过。早晨五点半起床修改材料，喧嚣的城市里，除了老城还有自在清凉。在主干道周围高层居住的人们独善其身的人鲜少怜悯，虽然可以看很远的风景。昨晚上把日志写完，定时发送了，又翻出来看一眼，头上一句脚上一句，实在蹩脚 ，但又不想再反复修改了，那可能是当时晕乎乎的情景下做出来的东西，那是一块真正的璞玉，缺少羁绊和束缚，才是本真状态。

小孩的哭泣声从楼底下传来，车水马龙的车站路，夹杂着各种声音，特别是洒水车的声音尤为明显。收拾文件包，抖擞出来了母亲一大堆证件和费用报销单，还有母亲的身份证照片，思母之情油然而生，往事历历在目，而人早已阴阳两隔。把昨天要修改的文件修改一下，就匆匆下楼。

院里的栀子花香，月季花艳，柿子挂果，梧桐和香樟摇曳，一直燕子在门口穿越低飞。夹道里三只小狗正在当路玩耍。门口看大门的老王端着刚做好的饭。突然忘记去抅篮球，卡在树枝与彩钢瓦之间空隙里了。中州路法桐树荫下，斑驳的光晕，川流不息车和人，形色匆匆。金玛特已经开业十九周年，员工穿着统一T恤开着晨会。梅溪河水阴阳两半，半河瑟瑟半河绿。

1

从和平街过去，就算从这里进城。路口卖艾的三轮车装满的艾，还有毗邻的两个挂满香囊摊位，几个老人坐在门口。再往北烟囱边，一个夹竹桃花与爬山虎相映成趣在白墙上。民主街道，斑驳的阳光下，翟文喜老人推着老伴走在民主街上，古宛城指挥部门还没有开，民主街上洋溢着冬青树树特有的芳香。孙家楼夹道口拴着一条狗，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鸟在核桃树上。顺着夹道往里面，开阔不止一点点。

惠大才坐在门口，写着他的信，一个拐杖，一个牛皮信封，跟我说忙什么，也给我写信，不过只写了一页。修鞋的阿姨推着三轮出去。门口夹道来着风。打开两扇门，院子里掉落着石榴花瓣，偶尔有石榴砰的掉下来，一只麻雀在房坡上跳跃。我坐在躺椅上，想着昨天的事，还有今天要办的事，要办之事太多。眯眼沉淀片刻，一个猫进来又走了，应该是以前那只猫。锁了门，孙家楼夹道往东走到东马道，还是注视着门口一段又一段石条。四中的院墙外几个老友在厕所门口聊天。

顺着路走到新华路，市场街口一个人在瓦罐周边摆着一排花草在卖。顺着新华路东去，温凉河畔，一座桥，旁边几个老人在拍着话，一个老人在垃圾桶边捡废品。波光粼粼里，步道边的白色红色夹竹桃倒影水中，波光粼粼里还一只白鸟，弯弯的温凉河风吹皱的水面。我走在路上突然想，如果找个本土歌手，我写个歌怎么样？走着想着，对就写《惠大才》，说着写着，唱着歌着，主要是根据一点印象，让人们浮现一个老南阳城的画面。

惠大才

孙家楼门口的空场撒满阳光，

惠大才颤颤巍巍拄着拐杖，

还有一兜书写的行囊。

燕子在夹道的房檐呢喃飞翔，

修鞋的阿姨骑着三轮走过身旁。

老张杰烧鸡作坊，

一只花猫站在弯弯核桃树干彷徨。

两个邻居打着招呼出门，

寒暄几句，往哪忙。

总是匆忙，

时间就在老城里涤荡。

春夏秋冬里，

寂寂无名的老人。

讲着解放军的故事，

唱着志愿军的歌声。

解放路边，

孙家楼院。

独山微微，

白河湛湛。

风入耳边，

鸟声啾啾。

.......

2

新闻中心，如果有蓝天白云，那是一个充满温情的地方，合欢花开，树影斜贴在草坪上，光影魔术般铺陈着，两只鸟儿在香樟树与槐树之间鸣叫。

周一总是最忙碌的时候。坐在办公室处理了文字。江涛给我电话，说着他的一个侄子考上选调生，怕政审有什么问题。我说有什么问题，只要自身没有什么，父母没有什么问题，就没有什么了，看来涛是个热心人，对家里和家乡的事总是乐于助人。因为送改好的文件，办公室没人。我做到临近科室，刚哥说，今天点背，说谁谁到，见天这么忙也没见你瘦。我说心宽体胖，只要三高还好。一个老人进来，刚哥说是他在高中时的语文老师张忠敏。

张老师八十多岁，聊起天才知道1938年人，家里是石桥东边皇路店磨屋街人，爷爷和父亲都是耕读传家，晴耕雨读。忙时种地，闲时教私塾，平时学习，自己年轻的时候四书五经都被父母逼着学了。解放后又考上郑州师范，1959年毕业了又在南阳市三中，后来又改成四集体、五中、二职专。一辈子从教四十年，也算桃李满满天下。刚哥原本给张老师说，有事了自己过去就行。但是张老师今天还是来办公室找刚哥。

聊起前来的目的，还是想在独山公墓买个单人墓。说起来，2003年老板在瘫痪在床十几年之后去世。后来张老师的老师拄着拐杖来找他，把侄女说给他了。老伴去世后，张老师的衣食住行都需要人照顾，但是四个女儿都成家立业。子女门都很支持，所以又成一家。为继配考虑一个后事安排，这个老人满怀真诚，说人这一辈子总需要有个情分吧。又给我讲述了来南阳工作前前后后的过程。讲到水仲贤老师的两个兄弟在二职高也当教师，一家算是书香门第。两个姓水的，一个叫大水老师，一个叫小水老师。

说到周竟存老师，刚哥在那里上学，说周老师音乐老师，指挥打拍子，大张大合很有一股震撼人心的劲儿。说起学校还有一个一百多岁的同事，原来是个会计。在找周竟存老师的时候，他也聊到这个百岁老人王星浩。他会计做的好，一辈子没有出过差错。好多事做的很好，家里有长寿基因，一个姐姐也是一百多岁，老人的儿子已经不在了。不过前几天，这个百岁老师住在南阳市第一人民医院，身体也查不出来什么问题。也许，一个人真的老了，就像一个好友说养的一只十九年的猫一样，身体的技能会降低。林林总总的讲过去的事，总会忆起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我把这个用手机录了下来，算是一个记录。

就这样，坐在一起，讲起磨屋街。据说南阳府志对磨屋街有记载，还有王莽撵刘秀的事，在磨屋里有些争斗，四边是坡，从北边是条河，围绕这个街还是大片平地，周围围绕有寨墙，记事起有南门、北门、西南门三个门，是个街。这个磨屋街濒临泗水河之滨从来没有遭到水灾，有人说磨屋街是块鳖地，地势很高。1958年把南边两坡之间弄个拦水坝，把磨屋街全部变成水库。现在水库把磨屋街淹没了。进南门是一条路，两边是住户卖东西的。我是第一次听说磨屋街，具体磨屋街有什么事，还需要下一步。

3

太阳比前两天来得更猛烈些。温度直达三十七度五。在食堂里吃饭，昨天的事和今天的事一样。三年之间，这里的房价欻欻的变化，人们都在围绕着房子孩子车子坐着努力。一碗鸡蛋捞面，一盘黄瓜段，四个老朋友，说着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有的事积着积着出来问题，三个臭皮匠胜个诸葛亮，多一份商量，多一份可能。魏哥当院长多年，颠颠簸簸的事多，胡思乱想不益于问题的解决。有事不怕事，稳住劲，慢慢来，有些时候就有更好的选择。而遇到急事难事往往慌张，反而把事情干的更糟。团省委蒋雯军老师发来参加省里面培训照片的信息，不由想起前几天参加团省委培训的情景来，每一次相聚十分短暂，但是往往更怀念。

伙伴计划，今年又在征集项目。这是一个令人感动的导向，钱不在多少，总是给我们一些惊喜。今年又让填报信息，争取有一个新起点。过去找刚哥了解那些张忠敏老师的事，原来这个老师平平凡凡的一生故事满满，照顾妻子十几年，有情有义。后来又结婚，每次同学们一起去看望老师，张老师总是感激满满。说到周竟存老师，原来在上高中的时候，他们曾得到周老师的特别“关心”。我说关注益博社会工作公众号，每一天都不同的记录，平平淡淡才是真。

治安哥打来电话，说在邓州龚谙哥一块儿。这是几年前落难时的难兄难弟，极端困顿时候建立了深厚的情谊。相互问好，揖让事一年不联系，联系后还是那样亲昵，时穷节乃见。经受过锤炼的友谊，总是感到温暖。跟张涛打电话，问候最近怎么样，想找个东西，结果找的时候嫌麻烦就放弃了。其实，跑一趟如果能办成就好。把张忠敏老师的录音上传，结果因为大于30分钟而未能通过，只好发给明明晚上剪辑。

4

下午六点，太阳还在闪。一天的了无生趣就这样结束，独山微微显，白云蓝天。顺着孔明路，一路西区。

一种我叫杏梅的东西。就是从一高一直到体育中心，那里有几棵极为丰果的树，枝枝丫丫都是那种果。一个路人摇了一下，我看见果实累累。一个三十二路公交车司机，停歇一下，搬了一个枝，一晃，果实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蹦蹦乱掉，而落到地下或草坪的已经裂口，一挤就开了，显然已经熟了。我是一知半解，我问问杨文磊老师说是红叶李的果子，再长些时间了，可以吃，有野果的味道，还可以酿酒。我说，已经熟了，只是还没有熟透。文磊哥告诉我滨河路，原来丁香大骨头东边，也结得多。

解放纪念碑还在维修，甘露禅林门口打牌的还在打牌，琉璃桥头羊肉串味道扑鼻而来。奎章阁顶还有夕阳。原本要去买点周记水煎包，结果去了老板说今天没做。我顺着河街北去，两边已经进入傍晚的角色，或者坐在门口发呆喝茶，或者摆着羊肉和熟食。最热闹要数河街北面交住仲景路口，夜市摊一摆满一大片。新华路也热闹拥挤起来。

菜市街还是老样子，不过一天的忙碌也松懈下来，有的在门口喝茶，有的在收拾东西。联合街护城河边的水煎包胖子老弟站在摊前，我说要三块素四块荤水煎包。东马道空空荡荡，三个小孩在孙家楼口，没人手里拿一个鹅蛋。孙家楼二号楼门已关，我打开门，拿几本书，没有停就匆匆忙忙骑着车走。解放路过来的大阿拉斯加犬亲人的摇着尾巴。民主街口还有一群人聚着来象棋，一个卖凉席的站在老张杰烧鸡前边，扯面馆门口已有几个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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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街口，在泡桐树下，张福林给我打招呼，西河坡卖瓜的叫卖声把甜里很叫的悠长。桃也上市了，两块钱一斤，两边的小吃摊多了起来。再往西边看，太阳已经落山了。

梦想中心，群里热烈的讨论着启动仪式和线下培训，原来说的是22日23日。我跟刘局联系说明天去一下社旗马埂，那里要建设南阳益博社区梦想中心，这也是南阳市首个农村社区梦想中心，我们希望通过梦想中心的运营，更好的助力脱贫攻坚。但是因为开车手生，觉得差强人意。

晚上闷热的厉害，儿子要去超市逛逛。人行道上都是散步的人。二胶厂南边的大门口还有五六个狗。儿子属狗，拿着一个篮球，上了初中的学生就像打仗一样。路上，孩子最感兴趣的话题还是鞋。初中的小孩统一穿校服，因为统一穿的校服，只有鞋子才是展现个性的地方，孩子对每一个鞋都有细致入微的观察和讨论，原来社会工作的服务对自己的孩子也使用，也需要用系统的分成看待青少年的成长，可以疏解出有意义的养分。

一天，就像漂流，顺着风向，迎着亮光，嵌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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