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立,三十而未立。
当我刷到微博上有人写了这么一句话:
一席。严歌苓。1年7个月。托福577分——这次第,怎一个牛字了得。
我果断扔了手机,愤然从我那贴着地面温度27度的地铺上坐起,无论是冲动还是三分钟热度,内心有一个决绝的声音在呼喊着:我要写作。
最近读刘同的《向着光亮的远方》,起初只是把它当作繁忙的工作与沉重学习任务下的一种娱乐调节,后来发现它不是我所认为的鸡汤,在他的故事里,我仿佛看到了同样的自己,那里面有一种温暖的,治愈人心的力量。
曾经我也自负到绝不看80年代往后的作者作品,以致于很抱歉那些新生代热捧的韩寒之流我至今也没有读过,倒并不是文人相轻,我更没有那个资格。只是在这个充满着浮躁和流俗的时代,鸡汤太多,也总补的人腻了。
所以,对一个作者的改观,有时候往往只需要一本书而已。嗯,我承认,我对刘同的看法改变了。因为他的故事,让我在自己困顿不堪,乃至穷途末路的时候找到了精神上的出路,能够继续在被我心底吐槽了一万遍“人生实苦”后继续打着鸡血与生活殊死搏斗,某一瞬间,我觉得那个愤怒吐槽的自己是一名小丑,某一瞬间,我又觉得那个勇于同生活中一切的不甘作殊死搏斗的我又是一名烈士。而小丑和烈士必须同时都在路上。
我有一个朋友,自身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后,对人生的见地有了自己更为深刻的理解,一下子,周围的人都觉得Ta好像变了一个人,豁达了,通透了,很多以前没想明白的事情一下子就想通了。于是,你看他们就觉得不一样了。
无论是出于年龄还是阅历,我都无法抵达和Ta一样的高度,好像但凡被生活的巨轮重重碾压过的人,最终都在精神和信仰上得到了超脱和重生。但我不能傻到对生活说:“生活啊,你来重重的碾压我吧!”但凡是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有这样“受虐”的倾向。事实上,即便是现在,我都觉得生活快把我压得踹不过气来了,奔三的年龄,前前后后的压力,现实和理想的极大冲突,让我总会在凌晨四点时,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马路上一排的路灯想:我这样的节奏,不知道压死我的是哪一天的哪一根稻草?
当然,我以前写作的时候会谦虚,但现在我自信了,因为他们都不具备我的情怀:每一次在深夜为我的未来担忧时,我仍然不会忘记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还必须用红酒杯。
我家里能看见的只有两瓶红酒,是 Z姐姐送的,其他的都被我妈藏了起来,理由是她觉得我一个人哪需要喝什么红酒,还是留着放长远些,以后过年过节还可以招待亲戚朋友喝。我藏不过她,所以为了保全我这两瓶珍贵的酒,我只能到家便把每一瓶都开了封,然后美美地各倒了一杯,这样,开过了的红酒,就免受了“掠夺”之灾,我也能光明正大地把它们摆在茶几上最显眼的位置,每次我妈来打扫卫生看到时,总会嗔怪我一下子开了两瓶,不知珍惜。而我望了望它们,仿佛桌上的酒瓶酒杯都在对我咧嘴笑呢!
这酒的来历也有一说。某次我们三人聚餐,轮到我做东,我带着Z姐姐还有MISS Liu去奥斯卡环球美食城吃日料。虽不在日本,没有入乡随俗之说,但是定了包厢,也得尊重和认同异国文化,我们得脱鞋,我说这是“脱鞋”大餐。刚坐下,Z姐姐便从包里掏出三瓶红酒来,她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们,一瓶是要准备在这里喝掉的,另外两瓶是给我们各自带回去的。
在日料店内开了自带的红酒,我还高声唤服务员给拿几个红酒杯来,不知道当时的服务员内心是如何奔腾的。现在回想一下,这就如同喝红酒加雪碧,泡咖啡兑牛奶一样,实在是不解风情极了,但这不解风情的西洋景在别处还真看不到。就这样,剩下的两瓶红酒就被我带了回来。
Z姐姐是个乐天派,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不去演艺圈,一去准是个谐星的料。
在生活每次把我折磨的烦躁不堪时,我总会一个电话打过去,然后听她一通唠叨,说的最多的是:"哎呀,没事的,你可以的啦!”有时候我总会在电话这头想给她发一个“看我的大白眼”的表情,而我预料她一准会说:“我看到了···”
好像什么事情在她面前都不是事。听她唠叨,我的眼前会浮现很多场景,比如一个年迈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每天在屋檐下看着阴晴雨雪的天气,笑眯眯的,什么也打乱不了她的节奏···她的脑洞大,我的脑洞也不小,心态真好,乐观也真的好。
我敬佩她的乐观。
回到我之前说的那位经历过生死的朋友,曾经有人问她,如果遇到人生中的坎坷和大起大落你会怎么办?当时的我正坐在一旁奋笔疾书着我的文案,听到这个问题也停了下来,我好奇于她的回答,不下片刻,她只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我会看书。”
如今在我负重前行时,想起她的这句话,终于也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不能从书中找到直接解决问题和困惑的办法,但是我能在千头万绪中重新理出一个自我,释放精神上的重压,然后再重新上路,我相信其中的力量。
在我的失眠症又如滔天巨浪般汹涌而来时,我拨通Z姐姐的电话,再狠狠吐槽了一回生活的苦涩,电话那头是我想听到的:“哎呀,你可以的·····”不知又说了句什么,她不忘加上一句:“你看我都奔五十了···”哈哈哈。
所以,我就成了开头那个“奔三”的“三十而立,三十而未立”。
好像说不定哪天你的一个故事,一句话不经意地就成了治愈那些同样困顿和迷惘中的力量,所以,我应该写点什么吧。
那这个故事,得从青涩的年少说起,也许能说好长好长。
当时年少春衫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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