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笺《襄公二十七年》,言及兵,“子罕曰:‘凡诸侯小国,晋、楚所以兵威之。畏而后上下慈和,慈和而后能安靖其国家,以事大国,所以存也。无威则骄,骄则乱生,乱生必灭,所以亡也。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圣人以兴,乱人以废,废兴、存亡、丘明之术,皆兵之由也。而子求去之,不亦诬乎?以诬道蔽诸侯,罪莫大焉。纵无大讨,而又求赏,无厌之甚也!’”,又引他书多则,一言以蔽之:兵者,宁可备而不用,不可用而无备。
前四三则,言及礼,礼者,距离也。野兽之间有安全距离,前则有引,国家与国家之间亦有安全距离,此距离即为军事力量,既子罕所言之兵也。就个人而言,心理学有忌惮之说。与他人交往之欲长久,必有所忌讳,不伤害他人,他人亦不能伤害自己则为其一也。上升到国家,其忌惮变为最低之法律,最高之道德,为大多数人之安全交流。再上升到国际,则为国际之法则,为国与国之间安全交流。简言之:安全为人之间,国之间交流之必要条件,无安全则无交流。何为安全?对己无害,对人无害,是安全;对己有害,对人亦有害,互不伤害,亦为安全。对人有害,于己无害,即可肆无忌惮,与人无害,于己有害,则敬而远之。足征对害之忌惮,是安全之冲要条件。此次俄乌冲突,美何以不下海亲手作战?无他,于己有害也,俄国拥有大规模之核武器是其最大原因。当年我朝研制两弹一星,依然为近四十年无大规模战争之必要条件也,叹服开国元勋之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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