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同的场景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转换时,我的感觉不是乱的,也不是茫然的。相反,我是那么的清醒,可我偏偏要去做另一件常常感觉茫然的事,搞得自己十分疲惫,也十分狼狈。这是不是就叫较劲?
天天自己和自己较劲,也真够较劲的。我把较劲说得好听点,叫坚持。坚持有没有意义我不知道,但坚持是在自己就要坚持不住时候,唯一能干的事。自认为是最爷们儿的事,“爷们的信条”里到底有没有这么一条?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能,有所不能;有所谓,也可以无所谓。
“泓文,你知道什么叫坚持吗?”
泓文想了想说:“坚持,就是干无聊的事!”泓文的答案有些奇葩,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答案?坚持干无聊的事?
仔细琢磨琢磨。比如玩,需要坚持吗?还真没听谁说玩也要坚持的。但凡能被称为“玩”的事,都是乐此不疲,何来的坚持?你只需要提醒他:“xxx,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于谦玩马,玩鸟,玩菊花,玩鸡……哪个不是乐此不疲呢?从年轻时玩到这把年纪,你听过你于大爷说我在坚持玩玩马,坚持玩鸟,坚持玩菊花,坚持玩鸡吗?
这么一说还真想起个事,忘了谁和我讲的,不是瞎子就是通子。他说他们原来的厂旁边有一栋楼,二楼是风月场所,有几个风尘女子在里面,不少人经常光顾。常去的还有一个老头,拄着拐棍儿,弯着腰驼着背,走路颤颤巍巍。他讲到这里的时候,还要学着走两步。有人跟他打招呼:“大爷,干啥去?”大爷颤颤巍巍沙哑的挤出三个字:“上——二——楼!”好像那里有无穷的力量在吸引着他,支撑着他。
我们认为老大爷在坚持,而且就要坚持不住了。而他自己绝不会这么认为,就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也一心向往之。
不要笑,这种人之常情的事,我们还是要用宽松的太度去对待,什么叫理解万岁?就是一万岁了,做这样的事我们也能理解。我所不理解的是,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玩儿,是一种心态。在小孩子的眼里,玩是有趣的事,有趣的事就谈不到坚持。一个小孩子在电脑上玩游戏,玩一天他也能玩。如果让他干坐着,一个小时都坐不住。因为坐着很无聊,必须让他坐,他就要坚持才行。这么一看,也就是泓文说的,“坚持就是干无聊的事”!我没敢说坐着学习,如果把学习说成是无聊的事,那就太不懂事了。
是不是也就是说,如果我哪天感觉有些事需要自己坚持了,那么这件事就有可能开始变得索然无味?这样一说,好可怕。
但是,凡是需要坚持的事,都是有意义的事,没意义又何必要难为自己呢?有意义的事,变得无趣了,那也一定找一个坚持的理由,我们需要给自己打打气。如果再把心气儿整没了,坚持不住,那真的是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自己有没有认真的想过,如果不坚持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孩子不坚持锻炼,就不会变得有力量。学生不坚持学习,就不会有更好的未来。大人不坚持工作,就没有饭吃。胖子如果不坚持运动,就不会变成瘦子……我要是不坚持住,那个人会不会说:“真没用!”
这样一想,坚持就变得有意义了。如果还理不清逻辑,干脆就放在这里,为今天做一个见证。
说着说着,有点恍惚,必须回头去看看,我是如何“堕落”到这一步的?我怎么就堕落了?自己说得清吗?
泓文问:“爸爸,你想说的事如果说不明白的怎么办?”
我说:“那就放一放,先别说了,等不急不躁的时候再说。”
泓文说:“那你就别说了。”
垃圾桶里,不知是谁丢了一双鞋垫。看大小不是泓文就是川妹子的。
我问川妹子:“这鞋垫谁丢的?”
川妹子说:“我丢的,怎么个意思?”
我说:“好好的鞋垫为什么丢掉?”
她说:“那是发热鞋垫,不发热就丢喽!”
我说:“不发热也是完好无损的鞋垫啊,还可以垫干嘛丢了?”
“我就丢了,怎么地?”川妹子脾气就要上来了,没好气的说:“要垫你拿去垫去!”
我穿43的鞋,37的鞋垫,我怎么垫?开始玩横的了?了不得了!吓唬我?我是被吓大的吗?
“跟我嘚瑟,还管不了你呢!今天我就不惯着你,让你看看什么叫东北老爷们儿!”心里这么想着,我把垃圾口袋从垃圾桶里“刷”一下拎提溜出来,没多重的东西,我却用了六分力。三下五除二把口袋系上,抓在手里就奔厅里去了。川妹子正坐在厅里鼓捣电脑,我右手抓着垃圾口袋,抬起左手……川妹子正好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盯着她眼里的我,一直把左手抬到了脑后,大声说:“丢垃圾去喽!”我一边走,一边挠着头。“这么痒,该洗头了!”我说。
东北的春夜还是很凉,出来得有点措手不及,只穿了绒衣,也没来得及披件外套。我左手搓着右胳膊,缩着肩膀,浑身直哆嗦。一低头,还穿着双拖鞋,我说这脚后跟怎么也这么凉!
唉,装X装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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