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红蝴蝶停在月面，像一滴血

风吹开湖水娇羞的涟漪
绿头鸭的泳姿，比昨天明亮
高大的榉树正好容纳一些
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们只好另辟蹊径
从比苔藓更幼小的事物身上
找到带血的擦痕

摇摆不定的时间，给不了确切答案
我们佝偻着躯体已很少抬头
比如今夜，月色像一艘渡船
从湖南驶往湖北
而你的蝴蝶发卡就遗失途中
那用手掬不住的火红
已镶嵌于濛濛月面，像一滴血
犹豫着要不要从梦里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