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他在田间打着草,果树的周围到处都是新绿的小蒜一丛丛,长得齐刷刷的;肥嫩的蒲公英正旺相;甜苣开着金黄的花朵,惹人喜爱,点缀在绿色的草坪中;各种各样的野草正结籽,狗尾巴草毛绒绒的、牛筋草则张着鸡爪样的籽实、星星草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我则在长满各种野草的地上找着可以吃的野菜。有腐朽的老桩上长着褐色的木耳,我把它大朵大朵摘下来回家炒菜吃。草地长满了各种蘑菇,可惜不能吃,有次我炒了一大碗,吃的多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肚里难受,好在都吐了,差点要了命。在一棵高大的核桃树下,我拾了半篓成熟的跌落下来的圆溜溜的白皮核桃。我仰头一看,树上的枝叶繁茂,在绿叶中间可以看到有圆圆的绿色的果实,两个一双两个一双地垂在那里。有许多核桃表皮已经自然裂开,像盛开的莲花果实已经脱落;有的果实就悬在张开的青皮上,就连着那么一丝儿,仿佛马上风一吹就可以掉下来;那个成熟的果实就落在了树下周围的草丛中,我一连绕树转了三圈,才把树下的核桃基本拾完。为什么这样说呢?有许多躺在草丛里,被落叶和杂草遮掩了,根本看不见。等来年就会长出小核桃树来。
苹果树上结满了红色的小球,我摘了一个放到嘴里一咬,又甜又脆。我抓住枝尖摇了一下,哗啦啦――落了一地苹果雨,我蹲下身,开始把它们拾进口袋,倒在小车上。
日落西山晚霞飞的时候,车上快倒满了。我说,凉气下来了,我们回家吧!他收拾好打草的器具,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着,说:“要不是你感冒着,我还是可以再打会儿草!”他卖了车上的落果,天已擦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他骑着三轮车开着灯,我坐他旁边捂着脸,以防吸进冷气。他带我回离家2、3里路的门面房,我要走大路,他说大路路面烂了,太墩;小路虽土路,路平。土路两边垂着沉甸甸的纸袋苹果,我突然有种想做贼的感觉,说:“想吃苹果!”他说:“那还不是容易的事?”他一手开着车,一手在头顶飞快摘了一个递给我。我说有点小,他又伸出手来,用半秒钟又摘了一个递给我。我抱着两个冰冷的果子,享受着这种美妙的滋味。
到了房子里,我就开始吃了!苹果酸甜可口。房子的桌子上摆着很多苹果,我却对这两个果情有独钟。
他打了盆热水,洗了脸,然后又往里加了些热水让我泡脚。我很享受这样的待遇,我和他割舍不下的原因可能就因为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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