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一胖一瘦俩和尚进店,一脸笑意慢慢开口:施主,你双眉之间有佛性。
胖和尚从自己的腕上取下那手串送给我,我竟笑着问:师傅,我需要给钱吗?
“佛送有缘人。”
俩和尚绝尘而去。。。。。。
留我在那里羞愧。。。。。。
真正的自己又曾有几分参悟?可以说没有。
佛性在我理解来,只是善良从心。
心存善念,你的眉宇间自会有祥和之气。
我们每个人都有别样人生。我们相互交集,却又彼此独立。懂,其实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在以自己的心情看别人的脸色,或者说以自己的心情在揣度别人的心情。
我们每个人都在自以为是地理解着身边的人和事,花和景。
某个清晨,有客户悄悄伏案看着我抄录《荒废集》,眼里尽是关切:“你这么做有什么乐趣?你的人生就如此枯耗,能谈什么美好?”
看那位哥哥一本正经来上这么一段儿,那神情让我差点儿笑喷。
“哥,那你说什么才是乐趣?如何才能有美好人生咧?”
“起码不是你这样。”
“那你说哪样?麻将?还是酒色?或者财气?改天带我跟你们一起去赌赌?”
“那也比你这样好!”
“哈哈。。。。。。”
在每个人眼里,乐趣自是不同。我们不尽了解他人的内心,又怎可轻言理解呢?
常常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在他人眼里或会是一种清欢,他人的眼自是无法看到我内心深处的释然。书写的快乐或也不是他能体尝的,因为没有尝试。正如我不能理解他们大清早起来,对着电话和朋友聊昨夜的那精彩牌局一样,他们脸上洋溢的兴奋与笑容自然也是我所无法会意的。因为我不曾试过。
总会留好自己喝光了的饮料瓶,干干净净地,等着那个清爽的拾荒老太太,等她从门口路过,然后悄悄地递给她,不言不语,只有微笑,仿佛自己并非刻意。老人也无多话,简单一声谢谢。她从不带着渴望望向我们店门,只是一种自在的随意,走到哪儿捡到哪儿,在我眼里她是快乐的。
喜欢上她是一个偶然。那一天看到她在楼梯口的垃圾桶旁收拾“战利品”,顺手很认真地将地上的垃圾装入桶内,让我感动。细看老人,皮肤白净,齐耳短发很精神,一身衣服干净整洁,与平日里看到的那些邋遢的“垃圾婆”全然不同。老人眼神里有种东西我是感受到了,但我无法捕捉准确,在我看来似是一种不卑不亢的淡然。。。。。。
从此,让我不再忍心将垃圾当垃圾。
从此,我不再随意地将垃圾往桶里一扔了事,仿佛怕弄脏了那垃圾桶,或者垃圾。
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我自己也无法细说,应该是想给出一种尊重吧。
那对拖车的夫妇,耍着小聪明,在客户和店主之间收取双份的力资,不曾想有不信邪的客户通知了店方。
起初接到客户的电话,我是很气愤的。货物中转的费用我们已经给了拖车,没想到客户收货的时候那女的又找客户要钱,客户给了,但细心的客户自己拿走了托运单。若没有托运单回执,客户可以说没收到货,完全可以找店家赔偿,店家会直接找送货的人。想来客户也是气愤才打来要挟电话的,因为她说明了所有前因后果,目的只是想整整那个贪心的拖车。
当我愤愤然打电话给拖车的时候,一顿暴吼。然后勒令她去找客户赔礼返钱找回托运单,否则没有托运单,我会找你要这包货!但我心里更气愤的是她这么做毁了她的信誉,更让人看低了她。
没有托运单她又如何赔得起呢?!我恼恨着她的贪念,仿佛她跟我是一体的,不想人看轻了她!
曾经有过一位长期给我们运货的师傅,年龄跟我相仿,个子不高,却很精干。有货运货,没货的时候会给周围的几家商铺搭搭手,我们大家都喜欢他。若遇到有回扣的托运部,发的那包货他是绝不收力资的。其实,他的劳动是应该有回报的,他应该收力资,回扣也是他应得的。
常常会想,穿行在这拥挤之中的我们,到底在干嘛?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
上楼梯时遇到挑夫负重上楼,我总会站在那里等他们先走,看着他们艰难前行。有人会像平常一样慢慢过去,仿佛无事发生,其实,本来就是无事发生。有人会对着我会心地一笑,我的等候不是同情,我更愿意说这是一种尊重。
看到独自拖着小车来进货的妇人,遇到槛要上,总会去帮忙,听那声谢谢我会心酸,她们只道是我人好,哪里又能知道我心里全是多年前母亲的身影。
我的心,你的心,我们彼此又能有多少交融的时候。眼里看到的和心里体会的,你想到的和我看到的,你看到的和我想到的,全然不同。所以,不做自以为是的人,别指手画脚别人的生活;所以,请跟着自己的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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