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负义成仇人

忘恩负义成仇人

2019年4月6日    星期六  天气：晴

忘恩负义成仇人

                一

在豫北大地，辽阔的华北平原上，黄河古道上，一个普通的农村，这里世代为农，以种地为生，种植单一，土里刨食。

寇天成出生在这落后的农村，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劳动生产队，吃的大锅饭，斗私批修，计划经济，重农业，男女老少齐上阵。轻商业，经商做买卖就是投机倒把，就要受到批判，都是偷偷的干活。如此，只有一起土里刨食，一起过着苦难的日子。

俗话说：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正是艰苦的生活，铸就了寇天成吃苦耐劳，不怕困难的性格。十七岁高中就毕业的他，依然走上了从军的路，成为一名军人，在部队一有肯吃苦，不怕累，勤锻炼，二，有一定的文化功底，在部队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很得领导赏识，当班长，做排长，正当顺利晋级的时候，因一桩事件改变了人生轨迹。

部队所属地方，部队与地方人民发生冲突，让其处理这件事。寇天成坚持正义，主持公道，结果得罪领导，没有按照领导的意思。在部队营队大会给予严厉批评，寇天成极度不平，与领导当场辩论，领导理屈词穷，很没面子，心中很不是滋味，所以在此后的日子处处与寇天成为难。

鉴于此，寇天成申请复原回家。很快得到上级批复。

                  二

寇天成本想在部队成就一番事业，无奈回到自己老家重新做起农民。有幸，当时文革结束，邓小平主持日常中央工作，开始重视教育，从娃娃抓起。学校开始恢复正常，可惜，老师紧缺，便把有文化的年轻人选拔到学校当民办老师。当民办老师按一个成年劳动力记工分，并且每月五块钱补助，有星期天，这样相比农村农田劳动，面朝黄土，背朝天，风里来，雨里去强一些。

好事总是垂青于有准备的人。寇天成仪表堂堂，军人的气质，有文化，这样被一起工作的科班出身的闻稻柯老师认可。闻稻柯虽科班出身，精明中透露出智慧，矮小的身材，显示小巧玲珑，当时，确实属于人中凤凰，追求者甚多，可是就是难入她的法眼，这样高不成低不就，一直等待二十七八，遇到了寇天成。

寇天成一家极度担心，闻稻柯一个堂堂的大学生，怎么能看中咱，家中穷的叮当响，你一个临时代课教师，奉劝寇天成还是找一个农民，这样门当户对，否则，鸡飞蛋打。可是，寇天成自信心满满，依靠自己的个人魅力，不但要结婚，而且不要彩礼。一家人高兴的不得了，还是咱寇家坟头终于冒紫烟了。

当时，规定民师考取师范院校进修，待遇同正式教师一样，转正，也就是解决户口，提升工资。寇天成心里没底，因为自己的高中课本毕竟丢了多年，再说当时正赶上文革，就没有怎么学习过。可是，闻稻柯极力鼓励，给予帮助，寻找资料，给他腾出时间，有时间一起学习研讨。功夫不负有心人，寇天成终于心想事成，考进师范院校。

师范毕业，正巧赶上重视知识分子，县委需要大中专毕业生，前提是党员。当时符合条件的只有三个，寇天成就是其中之一。寇天成双双具备，好似为他量身打造的条件，因寇天成在部队期间，就已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

这样，师范毕业后，顺利进入县委，这个干部的摇篮，催生地，助产婆。寇天成在县委不足一年。县委规定，年轻人必须到基层接受锻炼，寇天成便到乡下。这样，年轻有文化，有文凭，有从军经验能干事，雷厉风行，有教师的口才写作功底，干工作顺风顺水，深得领导赏识，器重，这样不足三年就成为一乡之长，当时，相当年轻的正科级。

先后做镇长，乡书记，局长，走一处，兴一处，深得民心。可是，个性特强，自己认准的事，坚持的理，只要为了百姓谋福利，哪怕在大领导劝说，也要坚持。为此，得罪某些权贵，所以，上级领导也不敢放开任用，所以，只有在正科级局机关转悠。

          三

寇天成在做教师期间，跟着孩子，工资微薄，已分家门，另家居，难以养家糊口。还是，唯一的姐姐心疼弟弟，把自己家仅有的煤油，乙炔石拿去供其点灯做饭。后寇天成从事行政工作，正值提干的关键期，同时，也是计划生育紧洪期，大力提倡“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宝宝好”。可是，寇天成的儿子寇虎三来到人世间，唯恐影响自己的前程，生下就送给姐姐抚养。

寇天成的姐姐寇甜便接受这一任务。一是寇天成的亲姐姐，二，寇甜经常跟自己的孩子说：好学习，上学，长大考上学之后，让你舅舅给你们安排个好工作，以此鼓励孩子。

寇甜对待自己的侄子视如己出，尽心精心照料，洗涮，喂食，教说话，教学走。自然寇天成经常光顾，送白糖，奶粉，钙片等。当上领导属于不差钱一类。这样，寇虎三已待就是四年。当时，寇甜也是有四个孩子的母亲，自己的丈夫在上班，里里外外一个人，家务活，田间劳作，忙忙碌碌，辛辛苦苦，结果也就积劳成疾，病倒了，昏迷三天三夜，经过紧急抢救，才得以挽救，保住了性命，至今已有三十年，还有头痛的病根。

寇虎三，在姑姑家的日子，也多亏了，自己的表姐弓鑫，年仅十四岁，初中没毕业就休学在家，做家务，在家照料寇虎三。也就是全身心打理寇虎三。为此，也帮了父母的忙。

可惜，寇甜的苦口婆心，良心苦劝，也未能如愿，几个孩子没有一个初中毕业，都是凭借寇天成工作之便安排的。这是后话。

                  四

寇甜的孩子依靠舅舅的关系，先后被安排了正式工作，也就是进入机关成为正式人员。这是寇天成报答姐姐的恩情。同时，也是姐姐苦苦求情的结果，可怜天下父母心。可谓，一人得到鸡犬升天。寇甜的孩子对舅舅寇天成一家自然感恩戴德，上从老人下到孩子。逢年过节必须前去看望，只要舅舅有事必然前往，也就是时刻不忘舅舅的恩情。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寇天成事业虽然算是有成，可是，正要离岗享清福的时候，天不留人，急急走了，永远也没有回来。

就是这样，作为外甥依然如故对待妗子，如同舅舅在世，逢年过节必定提礼前往看望，有事要求必定前去，随叫随到。

殊不知，寇天成儿子寇美文不争气，上学不成气候，依靠关系安排工作。本想让其乡下锻炼，能够出人头地，可是，是不争气，不见起色。更坑爹的是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非要做那么大的事。作为乡政府公职人员，赶潮流，解难题，做起百色工程。一自己不懂技术，二，自己没有时间打理，经营，实行托管。三，自己不了解行情。结果也就结果了，落下一个大窟窿。

白色工程是白舍，谁干谁赔。投入的资金想通过经商转回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经商以自己的家产做抵押贷款。依然是自己没有经验，技术，再说自己没有时间。只有聘请专业人士打理，一经理经营，二是会计主持账目，资金往来。寇美文就是出资大老板，董事。如此经营结果可想而知，落下一屁股窟窿。

东窗事发，因经商做买卖准备资金而利用自己的权利动用自己经手的资金。没有不透风的墙，寇美文自己也不清楚终究挪用多少经历自己手头的资金。这就是标准的渎职罪，一要赋予法律责任，二要补齐挪用资金。

挪用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虽有几处房产，但不肯卖掉，家中的存款不到期，再说也会引起别人怀疑。只有借此东拼西凑，弥补亏空。

借钱不是寇美文，而是宠儿有加的闻稻柯，对自己的外甥下达死命令，每人两万。其它的接到电话到没有说什么，而是不问青红道白，想想办法。到了弓鑫，弓鑫不是顺其自然，而是出于关心，弱弱问了一句：“欠多少钱?”。这句话戳住了闻稻柯的痛处，就是唯恐别人问这句话，唯恐别人知道，自己脸上更无光。弓鑫也想这是向我借钱，我怎么连知情权也没有，于是彼此心中装下一肚子火药，自然说话都有些冲。“你反正比我好借，借不借吧！”。这显然不是求人，而是威胁，命令，恐吓。作为小一辈的弓鑫，本来清晨起来，吃过早发，正要上班，遇到这档子事，心中极度不快，还是不忘旧情，舅舅帮助自己的恩情，眼噙泪水挂了电话。两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一般工薪人家谁家放两万的零花钱，只有求亲访友，去借钱，终于借到一万五。弓鑫心想，等发了工资在添上，凑够两万。这两万就算资助，不再提及。

无巧不成书，诚实，实在，不善言语的弓鑫弟弟弓绘，曾直接在舅舅下工作，也接到妗子闻稻柯的电话。弓绘新买房子，孩子上学，妻子没有工作，自己也是捉襟见肘，可是，并没有反问，只是简单说：“我想想办法。”不愿求人的弓绘透支了两万给闻稻柯送去，并说“姐姐弓鑫也准备好了。”因不善言语，吐字不清，实说凑了五千，还是一万五千，两万差五千。也并没有说是送去，还是让取?

时隔多时，不听消息。后有听说，问题解决，寇美文的媳妇万菜姑姑借与十万。问题就在这里，这是否真实，再说万菜两家父亲是个退休工人，嫂子，哥哥在外打工多年，也挣下不少钱，借给钱也是未尝不可。若是说娘家借给钱，唯恐别人不信，因为，寇美文与万菜当时经常闹矛盾，险些达到离婚的地步，闹得不亦乐乎，还是，弓鑫从中多次协调，才得以和好。万菜姑姑家有钱，借钱给未必不可。

问题就在这里，万菜姑姑家还拿出五万，给予找工作的弓家几个孩子就这麽家难，那家难，还有寇美文的姑姑只字不提，应该是多多少少显示一层意思，这不是作难了吗?

弓鑫想：不争气的败家子弓美文，家资房产几处，父亲也为其留下不少现金，不下二百万，唯恐泄露，只是借钱名义，装装样子，试探人心。二是闻稻柯自家事过完，弓家是才刚刚开始，以后随礼没头，不如借此一刀两断。

              五

生气归生气，矛盾归矛盾。弓鑫还是不忍隔断多年的关系，过年还是同自己的弟兄提着礼物，前去看望。

可是，弓鑫一进闻稻柯的家门，闻稻柯就没有好脸，也不让座，一番数落“你妗子不沾闲，如今落难不如人，借钱如此难，为此吃了多天药等等。”弓鑫不想辩论，心想问题归问题，过年拿着礼物看你，你不用借此对我兴师问罪。再说，自家兄弟迫于妗子的霸道，无礼，竟然没有一个打圆场的。一气之下，弓鑫两眼充满泪水，推门而去，还没有一个劝阻的。弓鑫来到大街上，一没带手机，二口袋没钱，忘在车上，再回去也很没面子，只好在闻稻柯的小区门前，徘徊，北风吹，内心苦，万般纠结，自己的强烈自尊被击得粉碎，变成泪水，洒在地面，变成冰球。

弓鑫还是埋怨自己的母亲，明明知道闻稻柯尖薄，不容人，偏偏让自己自找没趣。寇甜也是想多年的恩情，怎么说断亲就断亲，作为小輩的还需主动和好。谁知伤害自己的女儿更加厉害，也是懊悔不己。

自此，双方原来彼此密切，如今恩怨一绝，互不相往来。闻稻柯一家说“巴结一家四人上班，如今没有良心，有难就不肯帮忙。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弓一家认为：“给找工作是寇天成自己的舅舅，与你闻稻柯无关，要不是不闻稻柯从中作梗，我们会混得更好。再说之所以舅舅乐意给找工作，是弓家一家人，尤其家母用心血，付出换来的，寇家二公子在家抚养四年，从喂养，到洗涮，还有平时掂着礼物，经常看望，帮助洗涮，从没有一句怨言，知情不过，就是想尽办法报答。”

寇家盖房子，弓鑫就把婆家的砖拉来使用，知道恩情重，再加上住着寇家房子。可是时隔多年，如今作为寇家当家人闻稻柯只字不提。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乐意打，一个乐意挨。弓鑫如今也是满肚子怨气。前面四年照顾寇家二公子，寇家二公子在县城读书，有照顾三年，吃住一起，如同自己的亲弟弟看待，生活上照顾，学习上帮助，经济上资助。

试想，哪一宗，哪一件对不起寇家，如今如此狠毒伤害与我。不知情，不感恩的到底是谁?天地昭昭，天地昭昭。

                六

这宗事未了，一宗事又起。寇天成的弟弟寇甜信，在寇天成的倾力帮助下，经营养兔场，由于用心，苦心经营，有了一定积蓄，少说每年净收入十万元，相对于农民家庭来说，远胜于承包种地，外出打工。有了积蓄便想给儿子寇达车，在县城买房，因为寇达车依靠大伯的关系也办理了人事关系，成为机关单位一名正式职工。自然就想找一个有正式工作的女人成家。

为此还是弓鑫，借助自己的人脉，多次联系，并且为了见面有好形象，自己主动出资购买衣服，时至今天，已过十年，孩子早已上学，只字不提。

更重要的是，弓鑫四万一买的房子，竟然四万元卖给了寇达车。毕竟是自己的亲表兄弟，陪就陪一千，并且，钱还是分期付款。你说这是啥事！这是亲戚，住在一起!

                七

寇达车上班好好，平时帮助兔场买药品，饲料，也减轻家庭负担玩，同时，兔场收入都归寇达车经管。一，毕竟是一个儿子，识文断字，又是单位一会计，值得父母的信任。谁知，听信钱生钱，利滚利，房高息贷款。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血本无归，又不好向父母交待，只好借口自己的姐夫刘闪衫借去。刘闪衫资金周转不开，借钱是真，可远不是寇达车的数字。刘闪衫又不与寇达车三大对质，开诚布公，刘闪衫没钱还账，寇达车唯恐空戳穿，再说，亲戚借钱有没有拮据，收条，只是凭口说。俗话说“空口无凭”。

为此，寇达车的妻子还到刘闪衫家打闹一场，两家成为愁人。因为不明真相的是局外人。

如此，刘闪衫为了弥补欠缺借款，于是想到暗度陈仓之计。游说现在时兴物流，北京自己一熟人经营的京东物流，每年可以盈利五六十万，因有更大的买卖，要把京东物流转让，先付30万，余下三十万有刘闪衫垫付。也就是寇达车出资六十万元，成为京东老板'。什么是关系，这就是，寇达车抱着一年回本的幻想，东拼西凑去了北京，做起京东物流老板。

寇达车的表哥弓闻迩，病伤多年在家无事，寇达车的父亲寇天'信感到弓闻迩心细，牢靠，便让其出面帮助。弓闻迩自幼就在姥姥家居住，自己亲舅的话怎么不听从。寇达车信心十足，让其负责后勤管理，月薪6000元。

弓闻迩自然一心一意用心打理，细心经营，事事操心，提醒。如天要下雨，建议买下雨具及早准备，可是寇达车置若罔闻，听不进去，风雨欲来，物品淋湿，损失极大。

弓闻迩建议：你是老板就应通盘考虑，记清每笔账的往来，物品的进出关。可是，寇达车没有领导才能，亲自干，开车送货，具体收多少，谁交付多少都是一盆混账，到头来自己累的不轻。更甚者，在仓库，原来熟悉业务的老板在寇达车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把货物装车拉。试想，如此经营，不亏本也难。

寇达车经营不到半年，不但没有盈利，生硬把五六十万赔进去。这样，不敢跟父亲寇天信说实情。至今，寇甜信自己蒙在鼓里。原本答应弓闻迩每月6000元的工资，只字不提，还落下仇人一个，在北京不负责任，谩骂寇达车。弓闻迩经过这次交往，更加认为自己的表弟寇达车傻，多次提醒舅舅寇天信，不行，及早收回，不干，干必赔，寇天信偏听偏信儿子一面之词，对自己的外甥弓闻迩的劝说置之不理。至此，本来很好的关系也成了仇人。

              八

寇达车为了赢得高息贷款，借款给付贵债。付贵债后拒不付款，寇达车无奈，因高息贷款不受法律保护。还是寇达车的表哥弓仁威，通过另外的渠道把付贵债的欠款变相要回，转到自己身上，有弓仁威使用。

这一事，被舅舅寇天信知道，痛骂弓仁威，不是东西，占用寇达车的钱不还。殊不知，布袋里装牛梭，里面有拐。

寇天信的女婿急以用钱，有弓仁威做担保贷款，可是，贷款到期，刘闪衫拒不还贷，自然弓仁威逃脱不干系，扣发弓仁威的工资。弓仁威说：“只要通过我的关系贷的六万，归还，三万一分不少付清。”这样的三角债务，只有坐在一起，三大对质，交流明白，才能真相大白，可是，寇达车，刘闪衫心中有鬼，怀揣自己的小九九，不敢。于是，误会就越积越多，矛盾越集越大。后来，干脆断亲，不相往来。

原来，亲密无间，和谐无间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张，互不相往来。都说对方，白眼狼，不讲情谊，不讲理。终究谁不讲理，谁不讲情谊?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