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年,在翰海的一次小拍卖预展上,尚且年轻的我见到玻璃展柜里的大宗的青花粉彩当然要惊叹,哇,我惊叹些什么呢,我只是习惯性地赞美,我不比那些在某幅画前站一个上午的老头儿,请得一尊佛像忘了写诗的诗人,他们付诸真心,而我自己像个婊子一样虚情假意,金丝铁线,苏麻离青,泥鳅背,芝麻痕,红的蓝的黑的,都通通使我无精打采,在这样不尽如人意的环境中我虚度了四年,其实想想,这四年和我以前的二十年,也没什么两样,我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二十多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如今又是二十多年,和你一样,我们依然留在年轻的错觉里,直到更年轻的小孩不经意间提示,才意识到岁月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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