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宗见干蕾华十分关心自己,不禁内心一软,轻轻握着她的手,道:“娘子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现在青气阶的修为,必能号令武林,与少林、崆峒抗衡。”干蕾华吃惊道:“你……你还想跟少林、崆峒抗衡?我们跟他们两派相较,实在是萤火比之于皓月,微不足道矣。再说了,天马三老是橙气阶修为,高于你三阶,都被何凌云诛杀,你又有何把握胜他?”秦守宗想了一想,点点头道:“不错,那何凌云对阵黄林之时,我觉得他的武功实在怪异。”
干蕾华摇了摇头,说道:“那何凌云的招法不是怪异,而是神妙,充满了灵气,甚至还有点仙气。”何凌云闻得此言,大吃一惊道:“想不到这女子,竟然如此有见地。”却不知干蕾华从小有父亲指点,又有鹿、羊、阡三太上长老相陪玩耍,她的目光境界比多数男子要好出一大截来。却见干蕾华轻轻挥剑砍下,道:“当天黄林黄掌门这样砍下来,何凌云竟然能逆着剑势,绕到他右前方长剑外的地方。”接着又模仿何凌云一剑,说道:“这一剑直刺向黄掌门,剑去势很慢,但却逼得黄林无法继续进招,还退了一步。”秦守宗见干蕾华的剑招,若有所思道:“这招剑法有些象天龙剑法里的‘群龙无首’,却是专门刺手腕的。”何凌云想起那天使用的剑招,正是“群龙无首”,虽然正宗的天龙剑法,与假的剑法相去甚远,但有些招法还是一样的。
干蕾华又并步转身,剑尖乱刺,说道:“这几剑出剑迅速干脆,若是普通的修仙之人,早已不是他对手矣。”何凌云见干蕾华随手舞出的,竟然是他所使的七、八招天龙剑法,内心大骇道:“不料这女子记性如此之好,看来下次要多提防才是。”干蕾华又舞了十几招,放下剑道:“这何凌云的剑法又长进了。那时你在火木夫妻居住处与他过招,他的剑法还很青涩,现在运转可是圆润顺滑多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的木剑竟然还能射出鸿蒙混神气,那气还是金色的,这招若是能使出来,普天之下难觅对手,当有诛仙之力了!”
秦守宗闻言,点点头道:“幸好我目前使用三指神弹的武功,还能克制得住他,日后便难说了。”干蕾华摇摇头道:“秦郎,你错矣,若我没料错,这何凌云已觅得破解你弹射银弹的法子了。”何凌云闻言,差点脱口而出问道:“你如何得知?”秦守宗已问:“你如何得知?”干蕾华轻声道:“秦郎,你忘了,那天你胜了何凌云后,又给三太上长老,每人一袋铁珠子,当天在册封大殿上,三老已知胜何凌云的法子,后来却被诛杀,说明何凌云已经懂得破解之法了。”秦守宗闻言,颓然道:“若是如此,我奈他何!”干蕾华笑了笑,又道:“不过我想,杀三太上之人,可能不是何凌云,他目前还没有这样的修为。”秦守宗点点头,问道:“那是谁杀了三太上?”干蕾华摇了摇头道:“我又不会算卦,哪里知道,或许是石长生也未可知,这只是我猜测的罢了。”何凌云听得冷汗直冒,暗道:“竟然猜得如此之准,跟亲见一般。”
干蕾华接着又道:“你既修炼到青气阶,便想召集武林各门各派,以对抗少林、崆峒,成三足鼎立之势,是与不是?”秦守宗点点头,但面有难色,道:“我现在还过于年轻,天下各门各派多不服于我,我要先将各大门派统领起来,再向少林、崆峒发难,这样便能立我天马剑派之威。”干蕾华奇道:“可是,你的修为也只是蓝气阶,最多到青气阶,如何是少林、崆峒之敌手?”突然,干蕾华想到什么似的,大声道:“啊,你想借石长生之手,除去少林、崆峒?”
秦守宗抚掌笑道:“娘子便如神仙一般,猜测得比神仙还准!”干蕾华突然间把剑一抬,对着秦守宗道:“你休得嬉皮笑脸,我还有两件事不明,你来说说看。”秦守宗点点头,道:“娘子请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干蕾华厉声道:“我想知道,这小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我父亲到底去了哪里?”何凌云内心突突猛跳,想到:“是了,一直没见到小翠这人,她那天明明跟我说要来天马山的,不料到现在都没听秦守宗提起过。那天册封掌门大典,她若在天马山,也要参加才是。”秦守宗见问,脸现尬色,道:“娘子,小翠是我三山村的同乡,岳父大人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干蕾华突然提剑一横,左脚在后,右脚在前,左手成掌收到身际,右手持剑一横,喝道:“秦守宗,我今晚所说的,都是你设下的计谋,若你不说清楚小翠和我爹爹的事,老娘便和你拼了!”秦守宗认得干蕾华的招式是本门《天马诛邪剑法》的起手式,他手中无剑,只好暗暗扣住几颗银珠,嬉皮笑脸说道:“娘子,你却是恁地无情,刚刚还说的好好的,现在竟要对我动手了?”干蕾华道:“呸,你这奸诈小人,反说我无情,实在是……不要脸!”她自小饱读诗书,是以竟骂不出口。
秦守宗还待争辩,干蕾华轻轻跃起,双脚弯曲,从上挥剑砍下,却是一招“马踏飞燕”,这一剑虽然凌厉,但干蕾华知道秦守宗熟知剑法,是以出剑比平时更快一步。秦守宗冷笑一声,人向右移了半步,如向右靠一般,却是一招“倚马可待”,轻描淡写避过一招。干蕾华甫一落地,回剑便砍,不料剑至半路,砍是虚招,右脚后撩,直踢秦守宗的小腹,这招名唤“牛头马面”,虚虚实实,不易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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