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热气腾腾,氤氲弥漫,小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欢聚在这里,喝着酒,烤着火,聊着天。
我觉得又热又晕,还有些尿意。便走出门去,站在院子里,扯开胸襟,让冷风吹吹自己燥热的胸膛。冬天的风,生硬地像刀子一样,还夹杂着些许黄土,打在身上砂砂地磨砺着皮肤,颇有些痛快。我走到院子角落黄土夯做的墙垛边,对着角落就爽利地尿起来。
风声中有些不一样的动静,我凑近土墙上的一个小裂缝往外看,只见有四五个奇怪的,披着灰麻布床单的人影,有些喧嚣地砸着其他土屋的院门。一人手里拿着枪,指着门骂骂咧咧就冲了进去。另一人转身去砸另一边的门,正好让我在缝隙里看到了他的脸!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那根本不是脸,是一个厚厚的石膏面具。前几天如噩梦般的画面猛然袭入脑海,那天在邻村躲在柴火堆里眼睁睁所看见的,一枪把不肯拿钱的老奶奶打爆头的家伙,戴的就是这样的面具——厚厚的白色石膏面具,粗劣地画着几笔眉眼,毫无表情,说不出的恐怖。我提起裤子转身就跑,顾不得自己还没尿完,把裤子弄湿了一大片。
冲进门,我紧张地说不出囫囵话,使劲的喊着:
来了!来了!!!
枪!
快拿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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