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晴
偶然看到《我们来了》在苏州的录制,内心居然很骄傲,恨不能每一个场景都要向老妈炫耀,说一句“我去过”。这感觉如同别人夸奖我的好朋友,我则要添油加醋讲更多独家报道。
记忆中,苏州几乎是天堂一样的存在,那里青泠泠的石板路美得如同一幅画,似乎还能辨出雨丝滑过花瓣的声响。当真置身这样美的所在,我自然也是美的。
我和苏州的邂逅仅有一天半时间。范仲淹站在苏州站前迎接我的时候,陌生感顿失,“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是从高中开始就难住了很多人。他背对的护城河上两只海鸥嬉戏,绝对是好兆头。拾级而上,第一次漫步双亭廊桥,感慨别有洞天。我是真的真的走进苏州了。
山塘街值得一去,我对平江路情有独钟。时不时有蚊子来亲密接触,我也忍了。踏上平江路的青石板,才诚心把苏州当做江南水城。沿着河边一路南行,故意穿小桥蜿蜒前进。想着“条条大路通罗马”,几次绕小径走到人家门口。泠泠水声伴人安眠真是享受。老远看到路灯下的红色邮筒,萌动的少女心把脸颊都染红了。近前,原来是“猫的天空之城”,抬腿就进,久仰。没想到书店里还真的邂逅一只可爱猫咪。山水养人,苏州的猫也非常会享受生活,不怕人,不欺人。懒洋洋跳上旁边的窗台,长久地侧头望外,我则盯着它。是在看窗户上映出的我吗?忘了拍照,返回时特意再来。
不同于什刹海两岸酒吧的热闹,平江路的夜生活很安静。从旗袍店选一件合身旗袍,转身听一场苏州评弹,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被一串炸鱿鱼诱惑,破坏了情致。两只宠物狗牵着一对小夫妻过了桥。弄堂里拐出一个大爷,左手拿把折扇,背到身后;右手把小收音机抬到耳边。我听得出,那是京剧。小桥流水人家,大嗓京剧凉茶,怎么看都自带喜感。有家小店墙上挂一台方形工艺品,圆形的齿轮、车轮不知道走过多少日子……
苏州博物馆处处是画,借此认识了大设计师贝律铭;拙政园亭台楼榭,曲桥游鱼,一步一景;文征明手植的紫藤萝已经荫荫如盖,桂树经历了百年风雨依然挺拔;虎丘千人石上的留名染了青苔,剑池东面的小湖很有意思,扔石子吓走一群小虾,还捉到一只笨笨的蜻蜓。
说实话,雨中的苏州大学没有想象中好看,店里暖暖的咖啡算是对得起我煞费苦心闯进来。杨绛先生随家迁居苏州,所住“一文厅”与“五人墓碑”很有渊源,可惜我路过而未进。今日得知,杨绛先生从当地振华女中毕业,就近考入东吴大学,学习“毫无兴趣”的政治学。有幸在苏大见到“东吴大学”四字,着实感激,自觉与杨绛先生很是亲近。
淋了雨,挨了晒,走过桥,翻过山,出租车司机教我苏州话“谢谢”,此行真是圆满。不过,早餐缺少小米粥让人有点难过,尚可忍受。
如有下次,我定要着一身旗袍,会会寒山寺,夜泊古枫桥,学一句评弹,再来一份素炒白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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