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散文）
——李宏
有比叫孩子起床更难的事吗? 有! 冬天叫……
数九天，早晨，鸡都冻得懒得打鸣。
叫儿子起床成了头疼的事。
先放英语磁带，制造点“噪音”，再拍脸初步弄醒，然后是和他妈每几分钟叫一次，声音由低到高，到几乎发火，小东西才磨磨蹭蹭穿衣起床，一般二十分钟，没了。
有比叫孩子起床更难的事吗? 有! 冬天叫……
上周末，妻对我说，“下周我出差两天，你一个人行不行?”
也是，平时妻比我早起半小时弄饭，然后两个人慌慌张张地收拾，小家伙也基本上是踏点才到学校。特别是想到叫小东西起床那个费劲，头都大了。
但嘴上不能服软，“行，没问题!”
有比叫孩子起床更难的事吗? 有! 冬天叫……
妻出发前一天晚上，儿子趴在桌上做作业，我凑过去。
“儿子，你妈明天出差了，这几天你起床快点，我要弄饭，没时间一道一道叫你，你起床慢了，上学肯定迟到!”
儿子只管做作业，头都不抬。
“听到没?!”我追问到。
“嗯。”儿子还是没抬头。
我说的郑重，他答的潦草。
头大!
有比叫孩子起床更难的事吗? 有! 冬天叫……
该来的总归要来。
妻出差第一天，在两个闹钟的帮助下，我六点起床开始忙碌，稀饭是昨晚电饭煲定好的，就汽两个包子，煮个蛋，削个梨。轻松搞定。
该叫儿子起床了。暗暗想，要小东西还磨磨蹭蹭起不来，就掀他被子，今天没人救他!
有比叫孩子起床更难的事吗? 有! 冬天叫……
“儿子，起床了，起床了。”我开始放英语磁带，又拍拍他的脸。
“几点了?”他迷迷糊糊问。
“六点半了，快点。”
儿子手一撑，居然，晃晃悠悠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我的天，我才叫第二声，平时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今天可以啊!”我都呆了。
有比叫孩子起床更难的事吗? 有! 冬天叫……
然后，我们比平时早二十分钟到校。
之后一天，他依然是手脚麻利，我觉得点都不费事。
妻打电话问，我都很自豪，“说了行，是吧?!”
当天夜里，妻出差回来了。
有比叫孩子起床更难的事吗? 有! 冬天叫……
第三天早上，我又叫儿子起床。
“儿子，起床了，妈妈都回来了。”
“哦。”他翻个身，又接着唾。
一切又照旧了，磨蹭了快二十分钟才下床。
送他上学路上，我问他，“你妈没在家，你起床表现那么好，怎么她一回来，你又那个死样了?”
他在车后座不吱声，装作没听见。
有比叫孩子起床更难的事吗? 有! 冬天叫……
看来，他妈出差是他赖床病的药方，药效长短由他妈到家的时间定!
不行，得抽时间再跟他谈谈!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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