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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件事不需要任何理由就会去做,我能想到的就是回家了。
就像上周五下午上完课从学校出来,冬天的太阳照得大地温暖如春,我忽然就想回家了。于是开了车直接上高速,一溜烟儿跑回了家。在家里吃了晚饭,和妈妈、妹妹坐着聊了会儿,又披着夜色返回。
今天也如此,因为高二学生会考,女儿放假三天,我也放假三天。吃了午饭,看着窗外阳光灿烂,忽地又想回家了,便让女儿收拾了书包,打算带她回外婆家去小住一晚,明天再回来。女儿一听说要去外婆家,更是兴高采烈,忙收拾了要做的作业,我也随便塞一本书在包里,我们便出发了。
一路上,蓝天高远,阳光一直在路上、在路边的树木上闪耀,田野和村庄远远近近,远山连绵起伏。冬天的荒芜里正在酝酿着一个新的春天。
回到家,妈妈在楼顶洗沙发垫子,她嫌洗衣机洗不干净。楼顶的阳光里,晾晒着妈妈洗过的被单,也晾晒着刚腌好出缸的牛干巴。被单花花绿绿的,有着暖人的烟火气。我举着手机拍这个画面,这才发现对面的楼顶上,家家户户都晾晒着衣服、被单,随手拍下来便是一幅美好的生活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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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腌好出缸的牛干巴有着诱人的香味,在太阳底下晒上几天,便可挂起来,吃上一年了。这一架子上的牛干巴,妈妈都给我们三姊妹家分好了,说等晒好了让我们拿回去。
女儿在二楼写作业,我帮着妈妈把洗好的沙发垫子晾起来,太阳移过去了,又和她一起把晒牛干巴的架子搬到太阳底下。然后我坐在秋千架上,和妈妈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妈妈下楼去了,我还不舍离开楼顶,我看着太阳晒牛干巴,看着一碧如洗的蓝天、架子上的玫瑰花枝、光秃秃的无花果树、枝叶茂盛的桂花树、花台里青绿的菜,每一种都无比松驰,我和它们相对无言,吐纳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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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弟弟前几天来,说已请好了人要来改造楼顶,要把后半部分盖成玻璃房,弄一个厨房和一个大客厅,又敞亮,坐在屋里还可以看到背后的山。妈妈不同意,说楼下住得好好的,又方便又热乎,平时我们三姐弟都各忙各的,建好了谁去坐?再说她那些簸箕、筛子、泡菜坛子什么的都放在楼顶的储物间里,盖了玻璃房这些东西拿去放在哪里?妈妈让弟弟打电话退了,不改造楼顶了。这个我也支持妈妈,毕竟顶楼玻璃房虽然漂亮,但也不是非建不可,有个宽敞的楼顶也挺好的。
今晚,在家里写这些文字,心中是另一种踏实与温暖,像我未出嫁前一样。其实直到现在,女儿都快上大学了,我觉得我回家的心情,依然像读大学时那样迫切,每到期末便盼着放假,因为可以回家小住一段时间,直到陌上花开,才缓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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