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8日,华晨宇第四张个人音乐专辑《新世界NEW WORLD》上线网易云音乐,截止到4月29日,数字专辑在线销售149万张。
年初录制,2月开播的《歌手·当打之年》也才刚刚迎来尾声。两极分化的评价对他来说应该早已不是新鲜事,只是这一次的热度量级又有些不同于往常。
嘲讽和赞誉扑面而来,他站在台上实践自己的每一个构思和想法。但还是在某些微小的时刻,在与外界的接触中,流露出了那么一点点的不确定,稍纵即逝,之后他又回到自己的秩序里。
谈论与音乐有关、特别确定的一回是那条对问题答案的微博回应,“虽然音乐可以很自由很天马行空,但乐理必须要严谨。”
时隔两年,再次回到这档竞演综艺的舞台,纯粹地交流音乐,展示作品和享受舞台本且依然还是他的初衷。
1. 快乐的点
无论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尝试去找让自己感到舒服的状态,是华晨宇从小练就的本领。
5岁时的华晨宇
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异,他跟着父亲生活。
父亲的教育方式异常严苛,加上工作繁忙常年在外奔波,小时候的他很少能感受到来自大人的温暖和关注。
家里常常只有他一个人,和一个照顾他的阿姨。
在这种压抑又孤独的环境里,华晨宇会给自己找些快乐的事。
他养了各种捡的抓的买来的小动物;自己跟自己打电话玩“你在干嘛”的对话;养了蝌蚪就用手去戳它黑不溜秋的身体,看它们吓得呲溜逃走,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三四岁的时候,他被大人领进乐器行,自己选了人生中的第一件乐器,长笛。就此开始了漫长的音乐学习生涯。
每周一遍遍枯燥的练习作业很快消磨掉了一个孩子对这件音乐玩具的热情,就像语文数学一样,学起来都没有那么可爱。
但来自大人的严厉督促使他坚持了下来。在音乐老师的带领下,他听了大量的古典音乐,练习了大量古典作品。
那时的他隐约感觉到音符的奇妙,只是年纪尚小不能完全明白。
七八岁时,华晨宇偶然听到三宝老师的《我的父亲母亲》,年幼的他当时听得流下了眼泪,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音乐打动人心的力量和魅力。
快升入初中前,华晨宇开始自己学写歌,模仿周杰伦、林俊杰、王力宏,国外的就学习皇后乐队,早期的迈克尔·杰克逊。
等到十五岁的某一天,他发现自己可以跳出模仿框架,用音乐表达内心真实的情绪。这让他真正喜欢上了音乐,找到了之后一直坚持做自己音乐的初衷。
十五岁的这一天过后,音乐成为华晨宇与外界交流最自在的方式,音乐里开始住进这个少年所有的心事。
直到2013年,一档国民选秀综艺让更多的人认识了这位羞涩的少年,他吟唱的心事,呐喊的态度,被更多的人听到。
2. 独特是航线,驶向极致之岛
2013年,还在武汉音乐学院读大三的华晨宇参加了这一年的《快乐男声》,稀里糊涂闯关过将成为全国总冠军。
之后出道,发专辑,开演唱会。进入圈子后的音乐道路他走得任性、专注。
他收获了一大批追随喜欢他的歌迷,代号ET。但在歌迷之外的大众这里,他是个极具争议的创作歌手。
从一开始参加比赛,以一首无字歌被冠以“火星弟弟”的标签,到后来交出的每一份音乐作品,都具有强烈的个人特色而受到两极分化的评价。
这些音乐表达方式的选择,似乎能在他身上找到一个原点:尊敬独特。
就像他最喜欢的电影《地球上的星星》,里面那个因为没有读写能力差点被放弃的小男孩,其实是个绘画天才。
华晨宇对“独特”有着与生俱来的亲近感,因为最终改变世界的那些人里大部分都会来自这群少数派。
“独特”是初入行业的他第一个能确定的音乐方向,他有自信,做自己的东西总是没错的。
他理解有人喜欢就会有人不喜欢,他最在意的是发自本心,做到极致的作品。
《Why nobody fights》这首诞生于一场无聊足球赛的歌曲,通篇只有一句歌词。
昂扬开阔的旋律下,创作者想表达那种勇敢站起来,坚持做自己的主题,蕴含引领之意,用一句词反复围绕,华晨宇觉得就刚刚好。
将作品带到舞台上演绎,他给自己定下的标准是做到极致。
舞台之上,音乐一起,他解放所有的拘束,完全沉浸到另一个世界。
伴随着唱腔,丰富生动的肢体动作,灯光颜色变换,真假音转换,一切都是为了配合歌曲里故事和意境的起承转合,层次迭变,让画面和情绪能够完整地传递给观众。
形式上极度投入的表达在很多人看来也许过于神经质,更大体量的嘲讽与赞誉都落在一个人身上,但做音乐的人一如既往。
他更擅长高音。每一次在这类作品的演绎里,他都想将这一部分输出到极致,做到情绪满格。
“歌手在演唱的时候,他只是音乐作品里的一个音色而已,他和吉他、鼓、贝斯,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有人担心这样的唱法对嗓子消耗很大,但他觉得:“如果说因为这种唱法而只能让我唱到四十岁的话,我用这个音色它是最美的,它是在我最好的一个时间段,来去做个最美的事情,然后哪怕时间不长,我也觉得OK。”
关于极致的另一面,他有自己的倔脾气。
华晨宇很喜欢音乐人西桥的作品,两人相识多年。但除了音乐交流,平常从不联系。
两人都担心“破坏音乐沟通的纯粹性”,始终保持着一种“不会相互打扰的状态”。
一次演唱会上,原本计划现场演唱一首原创曲目,最后被他执意改成了播放录音笔音频。
因为他觉得那个最初略有瑕疵的版本是最对的,最符合歌中心境的表达。
后来那首歌,他就坐在舞台的地面和歌迷一起安静地听完。
追求音乐的独特与极致,从某个角度来说,来自于小时候的独处。
孤独给了他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他在这片小天地里学着独立思考,张望世界。
3. 自由和使命
跳出音乐来看,做自己是华晨宇一以贯之的人生态度。
在孤独的童年里,他渐渐明白,做自己也许是打破压抑,通往自由的第一步。
他向往所有自由的事物,自由是他希望拥有的本色,是一种才华。
2014年,华晨宇出了第一张个人专辑,《卡西莫多的礼物》。
卡西莫多,《巴黎圣母院》里的“钟楼怪人”,外表丑陋但有着一颗善良淳朴的心,默默守护着他爱的人。
整张专辑的风格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孤独,微小,但善良。
那时候华晨宇带着专辑到各地电台跑宣传,录节目采访,向别人介绍最多的就是,这是一张小人物的专辑。
那时候的他总是说自己不想成为太阳,只想做一点微光,平时躲在角落,有人需要的时候才会站出来。
在他喜欢的动漫世界里,相比于鸣人,他说自己更喜欢路飞,在自己的小天地自由闯荡。
然而,这个自由大于一切的他,在之后的音乐道路上,一边尝试探索更多元的音乐风格,一边开始了对整个华语乐坛的观察和思考。
在华晨宇的畅想里,每一个创作者都在做有自己审美,属于自己的音乐,音乐市场上呈现出一片百家争鸣的繁盛之象。
观众徜徉在众多选择之间,听过各家之乐,然后去选择自己喜欢的;更多元的声音和氛围激励着创作者继续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但他现在看到更多的是,市场对流行音乐好坏的评判标准常常只有歌词好不好,这首歌好不好唱,创作者的风格在不断重复。
他试图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音乐的最初模样是以旋律出现,旋律本身是会说话的。
在坚持自我的音乐路上,华晨宇想追得更远。
他实验了更多的曲风,去国外进修提升硬件能力,尝试打开自己与外界的通道,与更多的音乐人、歌手交流心得。
也许,自己做的这些能给某个参与这个行业的人,带来一点创作的刺激和主动思索。
2017年,曾是比赛选手的他,成为了新一档选秀综艺的导师。
每次在点评环节的结尾,他总要对选手多说一句:“如果以后进了这个圈子,一定要多为华语乐坛做贡献。”
华晨宇说他一直记得当年自己参加比赛时,作为评委嘉宾的李宇春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不要忘记初心。”
巧合的是,那年也是李宇春第一次做比赛评委老师。“就是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使命感什么责任,都没有,但我就觉得很突然,自己好像一下子长大的感觉。”
除了路飞和鸣人,华晨宇最钟爱的还是《银魂》里的那个银发少年,平时看似各种毛病,但是关键时刻他是最有担当的那一个。
自由之上,那些中二的热血和执着其实时时刻刻流淌在年轻生命的血液里,是生命底色的一部分。
4. “火星”之外
2020年初始,一场猝不及防的疾病战役将全人类席卷其中。
华晨宇希望通过音乐做些什么,于是他为生病的人们写下《你要相信这不是最后一天》。
沉静的音符一点点流淌,聚集,期盼着向深陷漩涡中心的人们传递力量和信心。
最初那个只想做自己的音乐少年,经历时间的磨练和滋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成熟和宽阔。
在最新发行的专辑《新世界NEW WORLD》里,他将音乐写给患抑郁症的人们,写给情况越来越糟糕的生态环境。
希望通过音乐的表达,引起大家对身边的世界更多的感知,关注,和有所行动。
以及,他在哲学、天文、数学等万事万物里了解到相对的思维模式,开始思考相对论。
在《斗牛》 这首情节架构十分完整的歌曲里,华晨宇跳脱于斗牛场域之外,想到的是公牛和斗牛士同等被摆弄操纵的命运。
“这个人和这只牛都是战士,这一刻,两个生命是对等的。”
随着做音乐的不断累积,华晨宇对音乐有了更多精神上的期许,以及领人向善的责任感。
随着思考的延伸,他意识到自己需要偶尔跳出熟悉的场域,去外界碰撞灵感,尝试在创作上探索更加扎实开阔的主题。
他开始试图与这个世界对话,也在试图寻找可以解答下一个问题的答案。
“火星”,本是他和歌迷一起玩音乐的独享星球。直到有一天,星球的领袖看到星球之外其他的星宿,发现了更浩瀚的探索宇宙。
他想,带领大家去看看。
从《新世界》开始,华晨宇为自己的音乐之路敲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走进这扇大门之后,怎样摸索,感受,记录和表达,又将是一段充满可能性的新旅程。
5. 一人一山川
踏进行业之后,这个和自己、外界不断磨合成长的年轻人愈加懂得,拓宽自己的视野,才能在音乐道路上不断接近内心深处的艺术追求。
但华晨宇说孤独感会永远存在。
人最终都是要面对自己,与自己相处。
所以在他眼里,孤独是一个人必须拥有的状态。他珍惜这种可以让人变得灵敏的感受。
孤独能激发作品中“昂扬的生命力”,激励他去试探灵魂深处的未知,也会让他在创作的过程中时刻保持清醒与坚定。
那张名叫《卡西莫多的礼物》的音乐专辑,其实最初起名《四十码》。
当时他在电台里说:“四十码就是我的鞋嘛。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一个人只有一双脚,你也只能站在那么小的一个地方,你不需要太大的天地去发挥,你拥有那么多可能都用不完的。”
2020年,他在新专辑的同名主打歌《新世界》里继续唱到:“人生渺渺,一种脚步入一山”。
用自己的一种方式去实现一种热爱和向往,是他从未变过的初心。
不论人生选择步入哪个领域,一个人自有一条适合他的路。
只要他怀揣初心一直摸索着往前走,目的地会在前方逐渐明晰。
这个时代一切都很容易热,所以更加需要时代里的人群,冷静地期待。
这个以坚持自我,从不妥协的生命姿态一路走来的年轻人,未来会给我们呈现一幅什么样的山川景色,谁,也说不准。
记得有一次,他从安徒生故居门前的小路上走过,说了句:“走过安徒生走过的路,从此我就会写童话故事了。”
回去之后他写了一首《忧伤的巨人》。
部分参考资料:
1、纪录片:《我就是我》
2、音乐专辑:《卡西莫多的礼物》 《异类》 《新世界NEW WORLD》
3、周末画报:《另类偶像IP成长记 #华晨宇》
4、新京报(数字版):《华晨宇:“无字歌”储存了我的阴影部分》
5、芭莎男士:《华晨宇:好想爱这个世界啊》
6、头号人物:《华晨宇专访》
7、凤凰非常道:《华晨宇:世界如何,我只想唱我的歌》
8、2016亚洲新歌榜:新浪采访视频
9、网易娱乐:采访视频
10、可凡倾听:《孤独即是自由:沈伟专访》
11、跨界对谈:《余秋雨对话黄执中:“赔不起的年轻时代”》
12、广播电台:《今晚不安婧》
13、凤凰Radio:《娱乐大王牌》
14、Music Radio:《Top会客室》
15、Music Radio:《全球音乐金榜》
16、QQ音乐:《乐见大牌》
17、喜马拉雅:《火星电台》
18、综艺:《歌手2018》《明日之子》《王牌对王牌》《旅途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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