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凌晨醒来,热乎乎的炕上左边躺着儿子右边躺着母亲,他们打着各自不同的鼾声,睡梦沉沉。
母亲生我们姐妹共五个。她是个依赖性很强的人,无论在任何场合,都是绝对被照顾的对象。这一点从我童年时就感觉到了。
记得那年,有一次田间干活,需要把一辆空车推上一个斜坡,坡不大,在我看来一用力就可以上来,我在前面拉,她在后面推。眼看就欠一点点力气就能上去了,我咬着牙使劲拉。这时父亲匆匆赶来,远远地招手。意思是等等我来了。母亲看到了父亲如见了救命稻草,好像车子,推车的我都不重要了。一松手,连车带我一下子滚下坡,由于惯性刹不住车,车子一歪载到了沟里。我也摔了一跤。
就这样一个母亲,如今年已古稀,依赖的心里一日剧增。她甚至一见我穿棉衣戴帽子,就一副交集的口吻问我,你又干什么去?弄得你只好把要做的事情告诉她,然后问她有什么事情?她就垂下两只细细的眼睛,什么也不说。她不想我出门。
儿子呢,一个调皮不听话的贪吃却很瘦的小男孩,聪明全用在玩游戏上了。什么办法都不能阻止他。于是我每天要不停地叨叨 不停的叨叨。知道昨天,小小的人居然说,我很烦你。气的我火冒三丈,又瞬间熄灭,切!你才多大个人儿啊?
就着两块宝,我每天想孤独都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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