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脸
习惯性地,手在脸上找眼镜
抓了两下,不在
抬头,镜子说:没有
低头,台子说:这儿呢
有点恼
觉得,它们、它们、它们……这屋子里的每样东西,连同外面的那些,每天
都在戏弄我,戏弄一个傻瓜
随时随地,乐而不疲
仿佛,这是极好玩的一件事
在我记忆的、智力的盲区,它们任性而为,甚至不用亲自动手
而我的配合,也总是无比默契
甚至常常超常发挥,让它们有意外之喜
在一个我的意识无法攀缘的维度,它们一直在静观微察
观察我在生活中的种种误差,并看着它们一点点、一点点增大,直到有可能覆盖整个生活
我怀疑这是它们一直在秘密进行的一个实验:一个人类,她/他最大的生活误差究竟是多少
以及它的进度,究竟是和时间相关,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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