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记忆里,流露着对这片土地的滚烫的爱。在艾青的作品中,“土地”的意象也凝聚着作者对生于斯、耕作于斯、死于斯的劳动者最深沉的爱,对他们的命运的关注与探索。这里的土地,不再单纯是客观景物,而是贯注了作者主观情感的意象。诗人对苍老衰弱、蒙受苦难的祖国感到万分悲哀,怀着这份感情,用忧郁的目光扫视四周时,寂寞、贫困的旷野的载体——土地便进入诗人的脑海。
海滨:夏天的记忆29作者通过吟唱“土地”这个意象,诅咒摧残土地的人,幻想着土地能焕发出生命的活力。作者的歌喉虽然沙哑但却宽厚,虽悲哀凄美却也博大,显示出一种雄浑的厚重感;虽古朴但却苍劲有力,因为土地是孕育万物的基础。作者通过描述自己生活在祖国的这块土地上,痛苦多于欢乐,心中郁结着过多的“悲愤”、“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然而,这毕竟是生他养他的祖国,即使为她痛苦到死,也不愿意离开这土地——“死了”后连“羽毛”也要“腐烂在土地里面”,表达了诗人刻骨铭心、至死不渝、深沉热烈的爱国主义感情。
我之所以不厌其详地谈论这首诗,并用一组组校园生活实拍作为本文的插图,是因为十余年来,对这片土地充满了深情挚爱。生命本有限,若以六十岁为限,截至目前,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已占据了其中的四分之一。细细推算,在这里工作、生活到退休,大约要占据一生的三分之一。回想起每天走过的这条路,看见四季变换的风景,送走一届又一届学生,其间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怎能忘记呢?
夏天的记忆里,刻写着一个人的生命与情感故事。如果放慢生活的节奏,放大每一个人的心路历程中的每一段经历与体验,你会惊讶于人的内心世界竟然如此顽强坚韧、丰富多彩!当暮色四合,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于夏末秋初的人间,我无意伫立窗前,更无心去欣赏眼前高低错落的楼群里闪烁的万家灯火。久居在繁华喧嚣的都市,虽无富豪一掷千金、声色犬马的生活,却也置身于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环境,曾经让多少人迷失其中!
夏天的夜里,偶尔喜欢沉思冥想。闭目独坐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时间消逝了,空间坍缩至临界值,回到身体内部的某一个奇点,五脏六腑渐渐幻化为虚无,血液自末梢回流至心房,大脑发出自省内视的命令,于是内宇宙开始暴涨,意念如银河一般,迅速膨胀到每一个末梢神经,接近爆炸的临界值,冲出身体,无数颗星子迸射出透过黑暗的光,那是一种巨大的能量正在身体内外完成一次转换,最终还原于肉身以及寄居其间的魂灵。难忘夏天的夜晚,曾经独自完成过许多次灵魂修炼,出发,抵达,然后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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