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下午四点多,接师兄紧急通知说,次日早就得返乡回镇雄。那天晚上,家里经历了被群贼抢掠过似的大混乱,晚上9点了,孩子们还没吃上晚饭收拾一家四口外出半个月的行李、盘缠,宝妈我真的好难。
腊月二十四,要感谢我那位一坐上驾驶位就觉得旁边开车的都是孙子辈的师兄,一路风驰电掣,带我们体验了一把速度与激情。脚踏镇雄大地的那一刻,魂魄才一丝丝附体归来。
午饭后,发了个试水的朋友圈。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没错。那些真正的友谊,不会因为时光流逝而变得生份。怎么说呢,活到这把年纪,我能够接受“有的人近了却远了”的光阴荏苒。
晚饭后,跟好姐妹们在酒店谈天说地。
腊月二十五下午,在图书馆呆了三个半小时。用手触摸那一本本被翻烂的熟悉的书本,就像握老朋友的手一般。
腊月二十六、七,赖在酒店,吃着外卖,放空自己。
腊月二十八,回乡下。一切都没变,只是那张躺着婆婆、躺过公公的床,空了。自此,我的师兄没有爹妈喊,我的孩子没有爷爷奶奶叫了。
腊月二十九,成婚八年却没有跟婆家人团过年的大嫂回来了,来跟婆家人团年来了。
大年三十这天天气不算好。当没有了爹妈的、没有了公婆的和没有了爷爷奶奶的人儿要举杯同庆的那一刻,我明白了,相信大家也都明白了,什么是缺憾!那晚,我们哭成一团!
大年初一,白天去不远处的村寨玩耍。走出去就觉得走对了。在年味、年俗逐渐褪却的现如今,一家人一起爬爬山,就很知足了!
晚饭后,又不知怎么打发时间了。可我打心里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把躺在床上刷手机的大嫂揪起来,把去娘家的二嫂请回来喝酒。作为王家的媳妇,我们四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别人家的姑娘凑一起,喝上了,喝到凌晨四点。我不知道,作为喝酒主力军的男士们,他们喝的是什么。可我们几位王家的媳妇,那晚喝的,绝对是人生!我很佩服除我之外三位女士的度量和智慧。当婚姻里的苦楚,我们终于可以跟不是娘家人的亲人诉说了的那一刻,我认为,我们都进步了!
大年初二,我人生第二次通宵达旦追剧《请回答,1988》。引起了很多共鸣,哭得稀里哗啦。那些给人以无限憧憬,最后却像没事儿人一样抽身的,就是耍流氓!
大年初三,阳光正好,去爬山,柴火烧土豆,就着春光,痛饮狼烟。
初四去大姐家做客。王大姐和朱大姐一样,是令我无比钦佩的好姐姐。关键时刻,她们就是那个挑担子的。
初五,呆在酒店回忆这些,像过了许久的往事,发酵成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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