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10 周日 深圳 阴 13~21°
在朋友圈看到月明发的两张照片,随口一问是谁,她便告诉了我。然后补一句:小Baby的妈妈是我的学生卢雪玲,以及读书时的家庭地址。
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名字真是没什么印象,然而照片中学生妈妈我却很面熟,因为去她家家访过。
回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在眼前跳跃。
那个时候工资很少,人很单纯,工作很热情,每个学期都有家访任务,下班后每个班由班主任牵头,任课老师跟随,偶尔骑摩托车,多是三五个人骑着自行车,也有时步行,一路谈笑风生。
那个时候民风淳朴,家长和老师的关系很融洽,学生对老师还很敬畏,没有现在这样多的矛盾冲突。班主任一联系谁家家长,问晚上在不在家,打算去家访,家长都会热情的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晚饭,等老师们到了,边吃边聊孩子分别在学校和家里的表现,经过老师和家长的沟通,孩子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学习积极,表现好,进步很明显。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课外辅导班,没有什么节假日给老师送礼,老师们也都敬岗爱业;那个时候老师都有严厉的批评过学生,也偶有体罚过学生,没有学生跳楼,没有家长学生殴打老师,N年以后,学生有出息了,还会都老师说:幸亏你那时候严厉的管教,不然哪有现在的我……
教学改革走到今天,学生不再是学生,是大爷;老师不再是老师,是孙子。一切都变得让人无所适从,传道授业解惑也只是纸上谈兵。
那个时候我青春年少,把自卑深藏,信奉“努力就可以改变命运”。那个时候我眼高于顶,走路自带风,致力“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这些年过去了,命运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我不再傲娇,只能对命运妥协,郑重的对自己说:“尽人事,知天命”。
我常说,记忆是个靠不住的东西,总是漏掉你现在最想回忆的片段,也可能只有我自己是这样吧,记忆会自动有选择的留存和遗忘。
一直以来,我像一个急匆匆赶路的行人,背负着生活的沉重,来不及欣赏沿途的风景,顾不得在脑海里储存遇到的人和事,一味的往前奔。仿佛明天我就可以卸下肩上的责任,轻松而悠闲的度过余生。就这样盼啊盼啊,从满脸的胶原蛋白到抬头五线谱满脸是音符。
那个时候,我问“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
现在,我只想问“What's for din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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