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像是看海:
走得近了,只是又苦又咸的海水;站远点,才是波光粼粼的海面;靠得近了,只是一堆恼人的沙子;离远点,才是金光闪闪的海滩。
维持一段关系,真的用不着太费力01
一位事业有成的朋友曾经给我讲过自己的一个真实经历。
同学会,酒过三巡,一位多年未见的同学转到他旁边。
读书的时候,他和这位同学很要好,但临近毕业之际,两人因一些小事产生了些误会。
后来分隔两地,不了了之。
同学满斟了一分酒器的酒,塞到他面前,豪爽地说:“来,干掉,我们一笔勾销,还是好兄弟!”
他不会喝酒,对方“唰”地拉下脸:“我都这样说了,你不喝就太不给面子了吧。”
他听了,只好端起杯子喝了一杯又一杯。
啤酒、白酒、洋酒、葡萄酒,乱七八糟混着喝了下去,晕头转向,脸都白了。
最后,他喝酒过量,导致急性酒精中毒,意识不清。
被送到医院急救时,小便甚至都失禁,插上了导尿管。
但就在他住院那些天,信誓旦旦说“兄弟”的那位,却一次也没来探望过他。
后来他在微博中写道:“有些感情,不是我想抓就能抓住的住。人和人的情谊,有时该画上一个句号,就别再让它变成省略号,问号,甚至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友情是锦上添花的事情,遇见,是幸运。
但我们终其一生,也都在用时间筛选留在身边的人。
它帮我们见证了志同道合朋友的真心,彼此扶持,再难也别轻易走散;
它更帮我们筛出了那些注定无法同行的人,在时光的长河里,谢谢他们来过,不遗憾他们离开。
贾平凹说:“朋友是磁石吸来的铁片儿,钉子,螺丝帽和小别针。只要愿意,从俗世上的任何尘土里都能吸来。”
三观相合,哪怕不用刻意维系,彼此也惺惺相惜。
但若不是一路人,哪怕再刻意迎合、妥协磨合,越走下去,只会越觉得力不从心。
维持一段关系,真的用不着太费力02
作家苏岑说,“真正好的感情,就是不费力。不需要刻意讨好、努力经营,两个人已是顺其自然的舒服。如果一段感情、一个人,得让你耗费巨大精力来取悦,这已注定不是能陪你到最后的缘分了。”
深以为然。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最好的状态,大概就是一切刚好。
就像钥匙插进锁孔里一样舒服,就像筷子敲击碗盘一样自然,不必委屈,不必逞强,不必假装,自在却不费力。
晚上散步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对情侣,两人隔三差五就会突然提高音量吵起来。
和我一起的朋友总是很不解地问我:
我一直在想,他们这样,连我看着都累。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不能让自己高兴,让自己舒服,你说他们图什么呢?
想想确实是这样。
人被困在一段关系里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忽略一些问题,比如值不值得如此,同时也害怕去求得答案,比如该不该继续。
然而答案总是显而易见的。
那个总是让你感觉很辛苦和疲惫的人,其实你还不如不要。
那些需要你一个人去拼命维护的感情,最终只会变成一场无疾而终的心酸。
维持一段关系,真的用不着太费力03
梵高和高更相遇的那一年,梵高35岁,高更40岁。
在梵高眼里,高更既是知己,更是偶像。
作为前辈,高更才华横溢、充满自信,让梵高深深崇拜。
作为朋友,高更意气风发、自由奔放的性格,又让梵高迷恋向往。
两人迅速结成挚友。
1888年,梵高邀请高更来自己的小镇上同住,高更欣然答应。
这是梵高最幸福的时刻。
为了迎接高更,他兴奋地重新布置了房间;还画了一幅自画像,虔诚地送给高更。
但一段关系里的光和热,终究是有限的。
费劲燃烧得越多,熄灭的终点也就来得越快。
同住的日子,两人常常在艺术上产生分歧,太多冲突、摩擦、琐碎,让他们产生了裂痕。
高更更是很快厌烦了梵高的过分讨好,甚至有点恐惧梵高的热情。
他常在半夜惊醒,看到梵高朝他走来,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他吓出一身冷汗。
两个月后,高更无法忍受,离开了梵高的家。
而梵高在绝望之中,割下了自己的右耳。
一段太费力的关系,要么在忍耐中继续,要么在忍耐中爆发。
无论哪种结果,都让人难以接受。
有多少友情,走着走着到了死路,哪是因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为太累了。
你的缺点、毛病,我需容忍;我的固执、任性,你需配合。
我们一个是六分螺母,一个是四分螺栓,明明不对味,却要硬生生按在一起,注定漏洞百出。
人生百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合则来,不合则去,不必太用力,不必彼此为难。
当你经历过太多的失望,见过太多的离合,就会明白:维持一段关系,真的用不着太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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