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
上星期学校放映了7部传媒专业的毕业作品,算不上全认真的看了,但也算是尽了人事吧。
途中嘢确实看到一个我个人不太喜欢的,就打算换下频道。我点开手机,里面就有这样一句写道:
“好无聊,就有几个好看的”。
我当时脑子里就有两个想法蹦了出来。一是我作为一名观众,看到片子里参差不齐的片时候难免过不了自己的那道坎。又或者像是在我刚学了点画画的小伎俩后,感觉就有异于常人,说说周围不熟悉的人这儿画不好那儿画不对,心里的那份自傲,到现在还觉得自己那挺傻的。
那时眼光很低,画完一幅长期作业就沾沾自喜,作为当事人的我肯定是开心的,但反过来当我被人说到痛处时,我心里肯定不好受的,甚至还想对着那些水平差不多的来上一句:
“你懂个屁,等你画好再说我吧”。
翻回朋友圈,看回当时觉得很不错的照片时。哇,我恨不得把以前的黑历史都翻个底朝天,然后通通抹除掉。
事实是,没有。我是不能把它们删掉的,万一这些老底都没了,谁还会提醒我当时就是一个弱鸡,我可能会变得越来越膨胀,可能到头来一句弱不禁风的:
“好无聊,没啥好看的”。也变得不记心头。
关上手机后我继续看,一路看到颁奖典礼上,朋友来了一句:
“其实我觉得这片子结尾不太行”。
其实我多多少少我也知道些,但是那个片子我实在是太喜欢,他的好或许已经盖过了他坏,短短几个镜头就看得我鼻子一酸,要不是放映室里足够黑,旁边的人肯定看不到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好几回。
听到同学居然把自己喜欢的给否定了,这话怎么也说不过去,脑子一热连声说道:
“你可别说,里面镜头还真做得不错,尤其在一些构图和意境上,把握得也很到位,但他们毕竟也是刚毕业,做不到十足也很正常,换作是我们也不一定做到”。
最后一句我把你换成了我们,生怕引起他的不满。他人也很好,可能知道戳中了我的痛处,说了两句不是后,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广州
又过了两天,我一个人来了广州。
其实原本也不是我一个人,上两周和舍友两人就计划一起来看广美的毕业展。那天晚上正打算出门时,发现他身份证丢了,以前就试过把书包给弄丢了一个星期都还未发现的。当时我心里真的五味杂陈,这也就变成我一个人的旅行了啊,但我也没怪他,只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往外走。
平时一般出行都会夹上个父母朋友之类的。舍友送我来到动车车站前就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去了,过了站点,来到候车室,到上车,下车,整个过程就像是那些六七十年代偷渡过香港的那批人,有着紧张和不安,紧紧靠在车厢里,希望通过一些有声读物来让周围的人看起来我没这么奇怪。
从地铁到目的地又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把手机里的应用程序都关掉后,就等着朋友来接我了。
“叮~”手机响了
朋友说车好像开过了,让我往前走点。
都了一段路,不见他?这我就傻眼了。
我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再次拨通了电话。
“我在四个地铁口的交汇处,那有一个十字路口,有几个红绿灯的。”
“红绿灯...?没有啊,你那个什么出口?”
“我的a出口出来的”
....
“我回....”
....
刚想说我回到a出口等他,结果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当时心里也没多想什么,但我肯定那时绝不是因为断电就傻愣住的,而是没想到这一刻会来的这么妙不可言,平时那1%的电可撑得够久啊,今天为什么就不争气了。我在原地转了几圈,红绿灯过了几遍,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个出租车司机的好言相劝,眼看着搜索无果,我还决定回到地铁口那,可都快十二点,地铁也关门了,打算下去借个电之类也没了办法,只希望这小块的光能让他们发现我吧。
我瞄了一眼旁边一对情侣,即使树荫和光线配合得那么完美,还是使我发现了他们。“好像可以下手”,我心中暗自高兴,向他们借了个充电宝,之后的事情也不用多讲,我们终于汇合了。
行车
在广工的小食街里,我是看不到有一张正常的椅子,不,我觉得压根就没有椅子,他们要么不是打包进学校里就是在附近地上铺张类似餐桌布的东西,大家就这么屁股蹭着小角围坐成一团,食物放中间,借着月光,那就成了一回十足的校门口野餐。
天下起了细雨,急匆匆地走回到车子里,等回过神来时,小贩已经架起雨棚,用餐的人也没了个干净,嘿,看来还是当地人熟悉地形啊。
在车上用过餐后,看了看时间,见都挺精神的就直接去了白云山,朋友是新拿的牌,开起车来特别泼辣,虽然车前面的时间还是很安分的跳动着,但我总感觉它就是故意的跑慢了许多,来回两次心里全程都是紧绷的状态。
到了白云山,也只是在山脚底下忽悠几圈,走走过场罢了,谁会这大晚上两点多还来爬山的。相互扯了几回嘴皮子后,终于决定班师回朝,谁料刚出门口,一辆轿车就毅然的往山里开去。
这天就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一个人坐动车,第一次在深夜里外孤立无援,第一次坐着朋友的车到处跑,第一次住上有史以来最残旧的宾馆。虽说体验过新的旅程,但旧的感情依然还是那个味。
——— “相见亦无事,别后常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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