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着一场瓢泼大雨,雨滴泼在了我的头发、皮肤。大家低头不语打伞疾走,我突然幻想着有一个打伞的人能够分我一半,直到浑身渐渐湿透,在黑暗中挣扎反而浇凉了我的幻想。
逆行而过的人拿着两把雨伞,眼睛里闪着光,仿佛森林里困兽的双瞳,等待着将要自投罗网的猎物,它们慢慢踱步,充满了渴望。这是酸涩而苦狞的味道,至少对于我来说,它是不可及的。
黑暗的大雨中,我点燃了一支烟,用我的手为它撑起了一把伞。无奈,雨是无情而公平的,它也无法逃脱被浇透的命运,正如我一样。
在这冰冷潮湿的夜晚,突然一股指甲油的味道飘过,让我塞脓的鼻子清醒顺畅。一刻,我仿佛喜黑暗的潮虫一般,缩回黑暗,我被大雨压的喘不过气,迈不动腿。我渴望已久的那把伞,在雨中振了几下就被收回 ,我的翅膀也挣扎着被折断。我知道那把伞本来就不属于我, 看着冷漠穿行的人群,我的心也变得潮湿冷冽起来。是啊,留给伞的另一边的都是幸福的人,拥有着一个甘愿淋湿的肩膀。
我渴望那把伞,也渴望那个愿意被淋湿的肩膀。我才是那头困兽,贪婪而又可怜的困兽。
我们都是贪婪的,没有付出,就想被回报。付出越多,想要的就越多,贪婪渴望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干涩。一闪而过的光亮也暗淡,仿佛银河系外渴望被发现的以天尺为单位的流星下坠,无人知晓。
有个大雨天,我没有伞。倔强的穿过人群。
无人回头,打伞的没有,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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