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间流逝吧,
我们会看到它究竟带来了什么?”
——————《霍乱时期的爱情》
说来也算是一种缘分。记得读完《野性的呼唤》之后,想着这次借一本关于哲学方面的书,所谓读书,要广读之。前面一直读的是小说类的,不免有点鼓噪乏味。但事与愿违,搜了几本想读的书,都没有在图书馆找到。偶然之间,看到了《霍乱时期的爱情》这本书,何谓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自此有了深切的体会。
加西亚·马尔克斯(1927年3月6日——2014年4月17日):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将现实主义和幻想结合起来,创造了一部风云变幻的哥伦比亚和南美大陆的神话般历史。于198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代表作有《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等。
这本小说的内容开始于:乌尔比诺医生,他前来检查挚友杰勒米雅·德萨因特·阿莫乌尔(Jeremiah Saint-Amour)的遗体。阿莫乌尔在60岁的时候自杀,为的是不再变老。回到自己的家中,医生发现自己心爱的宠物鹦鹉正停在一株芒果树的顶上,当他试图抓住它的时候,迎向了自己的死亡。弗洛伦蒂诺·阿里萨选择向乌尔比诺的妻子费尔米娜·达萨表白了心迹,但是她被他的唐突,以及自己所感到的内心深处触发出的情感所吓退。当他们都年轻的时候,她和弗洛伦蒂诺互相交换了许多炽热的情书,并且曾经决定结婚。而再次见到他时,费尔米娜却“惊慌地自问,怎么会如此残酷地让那样一个幻影在自己的心间占据了那么长时间”,并对他说“忘了吧”。弗洛伦蒂诺则珍守着对她的渴望,并且决心为她保持童贞直到他们最终能够走到一起。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用放纵的生活来排遣分离的空虚,费尔米娜嫁给了乌尔比诺医生,成为了他忠实的伴侣。而医生本人也有着相似但比较简短的一段前事。只有在乌尔比诺死后弗洛伦蒂诺才重新检视对费尔米娜的爱情,他慢慢地通过自己的文字消弭了两人之间的隔膜。在一次船上的旅行中,年迈的一对发现自己重坠爱河。费尔米娜担心这桩情事可能引起的丑闻,于是船长升起了一面向代表霍乱流行的黄旗,护送着这自我放逐但永远不分离的爱情。
小说所描述的时代背景是加勒比海城市的世俗风貌——危及哥伦比亚的三大灾难:战争、霍乱、人为的破坏。时间跨度从19世纪80年代一直延续到20世纪30年代。战争和霍乱威胁着拉美人民的生命,而人为的破坏加剧了人与自然的对立,人的社会孤独感使人与人之间缺乏理解信任,心理距离加大。人们如无垠的野草,产生了孤独感,不敢面对社会,也无力改变社会。这种社会孤独感的根源在于所处的时代和社会环境。
在《霍乱时期的爱情》中,"爱情”、“情爱”、“性爱”并没有明显的区分。马尔克斯的书里很少出现“性”这个具体的字眼,他习惯使用的是“仰慕”、“爱”之类的抽象字眼。在马尔克斯看来,爱和性显然不应该截然分开。这符合现代人们对爱情的认识。
小说以阿里萨和费尔米娜之间持续了半个世纪的爱情作为主线,不失时机地将其他多种爱情磨练成珠,穿缀于这条主线上。在半个世纪的漫长时光里,阿里萨在数不清的女性肉体上寻找和迷失,尽管他在内心说“心房比婊子旅店里的房间更多”,但那些心房的墙壁可以轻易酥塌,于是那阔大的心房里装着的又只是“戴王冠的仙女”费尔米娜了。他固执地以为他最终能与她结合。可是,对阿里萨来说,那难以实现的爱情又并非牢笼,他的意志在爱情的苦海中自由戏耍,甚至没有顾及到可能沉没的危险。可敬的上帝制造了他的本能,却对他这种悬于本能之上的“爱情”无可奈何,甚至会感到受了威胁。费尔米娜与乌尔比诺之间又是另一类的爱情,它如溪水般平静、迟缓却偶有跌宕。相对费尔米娜与阿里萨的爱情,或许我们可以在其中找到更多的世俗的东西。显然,阿里萨、乌尔比诺所代表的是两种有很大差距的爱情;前者是激情的也毋宁说是带有幻想性质的;后者是理智的也毋宁说是带有世俗性质的。两者之间,并未见作家有多少倾斜。小说末篇阿里萨和费尔米娜则以爱情来结束他们的生命形式。面对死亡,生命的现在性才呈现出来;面对死亡,生命的杂质荡然无存,爱变得更加浓醇;面对死亡,世俗的观念不再能局限那纯净的、永恒的爱情:实现爱情也就是对生命的执着。老年的阿里萨与费尔米娜的爱是纯净的,并不是因为他们远离了性的诱惑,而是由于他们越过了道德的、世俗的偏见而直接与自己的生命对话。
关于爱情,我时常感到万分困惑与惶恐。到了这个年纪,我们需要去面对,但有时又无法超越世俗的观念。想去寻找真切的爱,却又被现实所羁绊。读完这本书之后,对爱情的认识更加深刻了,那种超越世俗偏见,超越死亡的爱情,终究不能被打破。幻想和现实常常也是对立的,但在坐着的眼里没有偏向,幻想最终也有了结果。我时常在想,对于阿里萨是批判还是赞扬,我无法给出具体的答案。都合理又都不合理!
我们需要去明白,并不是所有的爱情,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超越生命去爱!
也许爱情当中某个人会先离开,走向坟墓,但那
“超越了死亡的爱情,
终究不会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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