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孩子放学后去班里小朋友家玩,晚上对方家长发来定位,我们去接。
他家在靠近学校的一个村子里。把车停在村子中间的篮球场上,我们跟着导航,向村里走去。
篮球场应该是村里的中心区域,旁边有个小卖部,卖部前墙边放着一个长凳,有三个穿着白族服饰的老奶奶坐在那里聊天。白天应该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吧?
大理白族村落街道都跟窄,一辆车能过就不错,还要车技很好,才能保证不会剐蹭到路边墙上。
一直向靠近苍山位置走,他们站在大门口接我们。进了那个普普通通的铁门,一个大大的院落映入眼帘。
院子右边是白族木质结构老房子,两层小楼,一楼是雕花的大门,两旁配上落地大玻璃窗。被改造成两间客房,偶尔会有朋友过来住。二层是他们夫妇休息的地方。
两个男孩被安置在院子最里面的一个小院落里,也是两层小楼,一楼是兄弟俩的两个房间,二楼是他们的活动室。
小楼另一边,原来的牛棚被改造为孩子们看书学习的地方。
院子里养着鸡、鹅、猫、狗、鱼,宛若世外桃源,房租一年才一万元人民币。是几年前租的。
孩子在院子里玩得不愿意走,说喜欢大院子。
我那住院子的心又开始动了。于是放出风去,说我要租老院子。
【无戒学堂】大理新移民日记 | 挥之不去的院子梦
文记酒家文阿姨的女儿帮我联系到一处:租金一年一万人民币的老院子。文阿姨带我去看,我说最好找个懂风水的一起去看,文阿姨立刻给我联系了古城里一个很有名的风水师。
开车带着文阿姨,接上风水师一起去看老院子。
文阿姨说:“我和风水师认识多年,她讲得都很准,当初我三万元租金租下这个餐厅院子时,我很害怕去楼上,她说没事,后来真的就不怕了。咱们接她一起看看院子,容易做决定。”
风水师家住在云上花海,文献楼附近。那里在修路,到了地方,文阿姨下车接她,我在车上等着。
远远地看到她们过来,风水师是个肤色白皙、略微发胖的中年妇女,齐耳短发,背后用少数民族专门背孩子的背带,背着小孙女。
到车上坐下,寒暄问候,出发。
到了湾桥的北甸村口,房主骑摩托车在路口等着我们。
文阿姨说:“他们村里的水很好喝,房子前面就有溪水。”可能是早年的记忆吧?我们在村子里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古老的石头房子面前,停下。不见溪水,只见干了的河沟。
院门上贴着白纸,上面写着:出租两字,下面留了联系电话。在大理有很多想租老院子的外地人,年租金一万人民币,很便宜啦,一直没租出去,可能有些原因?
房东打开院门,风水师抱着孩子站在大门口,竟然一步也不向前走,院门正对着一排南北向二层小楼,屋门紧闭,房东也没有打开门的意思,东西两侧各有两间配房,房顶上长满了黄色的枯草。透着一丝说不上来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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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地上高低不平,看见风水师不动,本来想到院子深处看看的想法也停在那里。
“这个院子太荒啦!不安全啊。”风水师终于说出一句话,然后转身走出院门,我们也都跟着出来。
看完这个院子,我找院子的心凉了一半。
回城的路上,风水师说:“那个房子和院子都不干净,我看到里面有好几个人,所以我一直抱着我家孙女,没让她下来。”
我听完,一身冷汗,心是彻底凉了。心想:多亏请了风水师。便宜出租的院子肯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太贵的院子又觉得不值得。人生自没有完全的便宜可占。
人,真是执着的一种动物,明明在大理租的公寓很好,偏偏还要看老院子。明明可以清净,却要折腾。
放下执着,随喜清净,人生自会自在。老院子的梦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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