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里,如今还存放着一床家织布纯棉床单,由于不怎么舍得拿出来用,许多年过去了,也不显得有那么破旧。
那是奶奶纺的线,母亲和大娘、二娘曾经一起染的线,由母亲亲手在织布机上用双手叭哒叭哒织成的纯棉布,缝制起来放在家里的唯一一床家织布纯棉床单。
虽然大娘和二娘都是奶奶的侄媳妇,可母亲、奶奶和大娘、二娘相处的都很螎洽,我们几家那时不仅共同使用牲口耕地,而且从我记事到长大,我们家和大娘、二娘家也没有闹过什么矛盾。
由于从事教育工作者的三爸、三妈家一直都是住在学校里的,小时候总觉得大娘、二娘家和我们家走的更亲近一些。
小时候是听着奶奶嗡嗡嗡的纺车声长大的,那一根又一根像油条形状的白白的棉花絮,从奶奶的手中和纺车的声中,都变成了一卷又一卷雪白的线穗子。
每每想起大娘、二娘和母亲一起忙碌染线和浆线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还依然是亲情犹在,暖意融融。
如今纺车和织布机都随着时代的变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消失的不仅是纺车和织布机,还有那先前浓浓的亲情,只有那床家织布纯棉床单还留在我现在的家里,一直被爱人收藏着,一直被我记念着。
随着奶奶、二娘和大娘的相继离世,也随着家庭意想不到的事情相继发生。先前那几家相处温暖的情景,如今再也找不着寻不到了。
唯有那床家织布床单还在,它不仅象征着我们先前大家庭相处的温暖,也象征着先前亲人们之间团结和互帮互助的浓浓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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