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突然对“医者父母心”有所体悟。
从15年开始学习经方,顺带考了执业药师证,我就把自己彻底摆在了药师的位置。
中医这个路,一旦走向,是学无止境的。
读老师讲解的医案,是日常。除了老师自己的,还有宝藏医家的医案。
跟同学讨论各自以及家人朋友的医案,是日常。
分享各自读到的、用到的新经验,也是日常。
我的同学中,除了本就是大夫的,还有读医书是日常的。
热情最高时,我还和各地同学相约,一起在江西中医药大学跟随姚梅龄先生学习脉诊,在工作室的门诊跟诊。在那里,同学大多是医师。
这样的信息摄入量,实际并不比门诊的大夫少,因为这是爱好,并非工作。
经方是简廉效验的,是要开方抓药的。
在经方同学的聊天中,我们共同见证了一个个病者用药后的变化,从发烧、咳嗽、鼻炎等等“小毛病”到带状疱疹、川崎、口腔癌、胃癌等大问题……
有一步步好转、痊愈的,也有积重难返离开的……
这些鲜活的医案,让我们看到太多“我们自己也可以”,给了我们坚持下去的动力。
而我自己,娃的问题不用说,本是我学中医药的缘起,自然包圆。怀二娃时,我是靠着经方的汤药,安度孕期,撑过顺产,达成vbac。俩娃除了体检、疫苗,没挨过一针,各种小问题都一口中成药、汤药里化解。
但对着家人朋友,我却也忍不住一腔热情,总想为对方解除一些病痛折磨,主动给予用药建议,甚至问诊开方,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我清楚自己用药的安全性,但“是药三分毒”的俗语,在被片面放大后深入人心,将草药汤子圈禁进了小胡同。
家人好友的质疑一度让我无法释怀。
在我的影响下,几个好友先后也跟随我的老师学习经方,并应用在了她们的家人朋友处,收效颇多。完全信任我的朋友,有病痛了会先求助于我,且听话照做,往往效果理想。毕竟,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同修“智囊团”。
这次病毒来袭汹涌,我因地处偏远,比外地同学们安全时日长久。从两个月前,同学们已经在讨论自己和亲朋的医案了。从阳到阴,大家种种症状、各有不同,彼此讨论思路,分享老师、明医经验。
但大家都有一个困境,对挚爱亲朋欲助而不得。看着对方在常规医疗的圈子里打转,拖延病情,甚至加重。
放下助人情节,避免乳腺结节。
是慰藉的玩笑话,也是真实的世界。每个人认知各有不同,壁垒难破。
我也一样。
从偏执抛洒热情,到切断躲避屏蔽,我开始一点点放下,去掉自己的滤镜,回到自己的位置。
各人缘法不同,君子和而不同。
我是爱好中医的药师,但,我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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