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男人坦白,最后他如实说:“我女儿是跟一只浙江卖萝卜船走了。”
这时,大妹突然大声说:“我女儿是嫁给浙江人,从此不可能回来了。”
父亲说:“你说话当真吗?”
大妹说:“真的。”
大妹男人点点头,说:“这是真的。”
父亲说:“那小孩就要生,这个小孩怎么办?”
大妹说:“我女儿嫁给浙江人,讲好小孩有他养。”
父亲说:“我晓得的,卖萝卜的浙江人都是五六十岁的男人,你女儿嫁给这种老男人吗?”
大妹说:“不是的,是嫁给他的儿子。”
折腾大半天,终于知道了那位姑娘的下落。父亲对大妹夫妻俩说:“那么,我现在就去向领导汇报,这几天你们就不要走远,这样可以吗?”
他们都说,可以。
父亲走出门外,深呼吸了一下,心里感觉舒服多了,他对等在门外的那几位群众说:“现在姑娘找到了,她跟浙江卖萝卜船走的,所以你们可以回去,谢谢你们!”
有人说:“这个不用谢!”
有人说:“现在回去尴尬,被连长看到还得下田劳动。”
有人说:“这个找人比下田劳动还累人啊!”
父亲说:“那你们等在这里吧,到收工时你们再回去,现在我要去公社向领导作汇报。”
父亲跑了几百米路突然发觉一只黑色公文包忘记拿了,虽说里面没有钞票,但有日记本,有开会讨论的内容都在日记本上,有些内容是不应该让群众看见的,所以他连忙掉头……回头走了一百多米远,与大妹男人碰头了,他手里拿着父亲的公文包。
大妹男人说:“我知道你去公社,所以我想追你到公社把这个包还你。”
父亲说:“谢谢你,你让我少走冤枉路了。”
大妹男人说:“那我回去了。”他又说:“关于我女儿的事情还得请你高抬贵手!”
父亲说:“如果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公社,这样省得他们再来找你做材料。”
大妹男人说:“大妹不晓得我跟你一块去公社的,那我现在回去与她讲一声。”
父亲说:“那好,我与你一块去碰大妹的头。这种事情夜长梦多,早处理早好!”
大妹男人说:“我一个人回去说就可以了,你坐在这里等我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父亲说,好的。他就坐在那里等。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大妹男人来了,大妹竟然也来了。
大妹对父亲说:“我去可以吗?”
父亲说:“你们夫妻俩个人都去见领导,我求之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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