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的刺,偏是留恋着不肯走的
人一只画出完美轮廓的圆规,不失它的定律,以点为中心,圈住了我的故乡与我。你是知道的,我曾经真挚到骨子里的友人,我是多么地渴望外面的世界。想追捕一丝祥和,敬仰我来时的路途。有风有雨,思念泛滥成灾,内心是一个圆圆的圈,眼泪打不湿的最柔软色。
无法复原的昨天,时间带走的不只有我最爱的,尤其是心底的那一份狂热与痴迷,我早早地将它丢弃,没有理由,也不显得违和。疲于奔命的人儿,连呼吸都变得焦灼。我们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打马而过,各奔东西或是东逃西窜,分道扬镳的那一年,便注定了你会在点中心安营扎寨,而我在圆圈边上颠沛流离。
岁月给了我一份厚礼,让我很淡然地去理解钱钟书先生所著的长篇小说《围城》,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部风格独特的讽刺小说:
人生不过是居家,出门,又回家。我们一切的情感,理智和意志上的追求或企图,不过是灵魂上的思乡病。想找一个人,一件事,一处地位,容许我们的身心在这茫茫的世界有个安顿的归宿。
我们很聒噪,如果世界停止喧嚣
景照片肯定已经泛黄且失了真,没能占领他的整个生命,承诺像个流氓让人心力交瘁。有情人未能终成眷属,呢喃的书信往来成了最大的悲哀,被公开展览。如果他或她从来都不识字,用了心的那一个人并不觉得残忍。人生大多如此,为了一个团圆,承受了太多的阴晴圆缺。
不再有你的梦,不再有相同的故事,所有的心里话都在不敢重逢的日子里蒸发掉。你与我的相遇,只是为了证明大自然的风和雨,它们真真切切地来过。在我们的故乡,带着娇羞,迎着你,扑面而来。
总有一个人落伍,一切啼笑。一遍遍唱着多情的歌,自以为是的表白,偏偏是另一个人不会留恋的东西。渴求的那个人,最终去了哪里?灯熄灭了,我在京城内,围城外。你在京城外,围城内。原来我们只是彼此不讨厌的人,可以结交为好朋友用来降低思念成分不再浪费相见机会或者再也不见的那种关系。
我们很聒噪,曾经互不相让。一腔空灵的字里行间,饱蘸一池浓墨,一笔深情念暖,搁浅了一段羁旅的海角。任由往事流觞,剪开一帘星辰,流年浅念,缀满情缘。
信写信的人笑了,读信的人却哭了。恐怕已经来不及,做一个比粥还温柔的人。像木心说的:很多人的失落,是违背了自己少年时的立志。自认为成熟,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算看透了,想穿了。于是,我们就此变成自己年少时最憎恶的那种人。
很心仪木心的句子,像一朵浪花落在心尖上泛起旖旎涟漪:轻轻判断是一种快乐,隐隐预见是一种快乐。如果不能歆享这两种快乐,只是便于愁苦。然而只宜轻轻,隐隐,逾度就滑于武断流于偏见。
从前书信很慢,车马很远,一生只爱一个人。所以我们也会安静,哪怕世界依旧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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