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进山毫无希望,两人只好牵马自寻归路。
四周雾气浓重,东西难辨。魏凤辰却走得轻车熟路,好像甚是熟悉。
“这地方你来过?”叶成言问道。
“没有。”魏凤辰道。
“那你……不会是乱走的吧……”叶成言勒马。
“当然不是。我有那么不靠谱吗?”魏凤辰暼了眼叶成言,颇有把握道:“我猜再走不远就是巧镇。”
果不其然,出了白雾,一眼就看到巧镇。
“可算有酒喝了!”魏凤辰打马狂奔,直冲酒肆。
“你慢点,当心撞了人!”叶成言在后面边追边喊。
“你快点,我没带银子!”魏凤辰催道。
“叶成言,你说世上为什么会有酒这么好的东西?”魏凤辰捧着坛醉花荫,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口。
“因为有你这样的酒鬼。”叶成言付了酒钱,额外多买了一坛酒拿着。
“这样拿着多麻烦,我们去买个酒葫芦。”魏凤辰知道多买的那坛,是给他路上预备的。
“不必。这些酒葫芦不好,等回去我送你个好的。”叶成言拦道。
“也是,你那里什么奇珍异宝没有,随便找个给我都比这些好一百倍。你可别忘了!”魏凤辰道。
“忘不了。你怎么知道那座山是在巧镇附近?”叶成言问道。
“你还记得阿瑞吗?”魏凤辰反问。
“记得,你是说,阿瑞也是纳塔人?”一提阿瑞,叶成言恍然大悟。
“很可能,还有之前在侯府出现的那两个影子人,我怀疑他们也是。就是不知道他们那村子到底在哪儿。”魏凤辰回头看了看远处那座雾气缭绕的山,有种云深不知处的感觉。
“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叶成言道。
“你哪儿来那么多问题。人生苦短,少问点问题才能活得好。”魏凤辰一看叶成言凝重的样,立刻知道他要问什么,急忙打着哈哈策马跑了。
就这样跑了五六日,直跑到承平侯府,叶成言也没问出魏凤辰那套狠毒剑法的所以然。
回雪照旧对他俩身上的伤大惊大怪,坚持请了御医来看。
曜辰和瑶蟾因为天乐国丧的原因,起码要留在大槐一年———为防止先帝驾崩引起动荡,天乐规定国丧期间所有皇子必须离京一年,待新帝稳固政权后方可应诏回京。
瑶蟾本不受限,但素念公主不放心她一人回国,下旨让她留在大槐,和曜辰同归。
转眼盛夏悄过,秋天已至。先前两个影子人再没出现过,承平侯府平平安安,岁月静好。
“菜,快,快,锅要炸了!”魏凤辰尖锐的声音穿透厨房,响彻云霄。
长日无事,侯府第一闲人魏凤辰正在教第二闲人瑶蟾做饭。
瑶蟾手忙脚乱,踢里哐当打翻了两三个菜碟,切好的菜瓜胡萝卜掉了一地。
“魏哥哥,等我一会,我再去洗洗菜。”瑶蟾蹲地慌乱拣菜。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直接给我吧。”魏凤辰喊道。
“这……真不用洗吗?”瑶蟾看着沾泥带水的菜,有点犹豫。
“不用不用,来来来,给我给我!”魏凤辰不以为然。
“给……”瑶蟾听话地递过去,触目惊心地看着魏凤辰把带泥的菜一股脑全下进了锅。
“那个锅,面煮好了没有?”魏凤辰指着另一口锅问道。
“煮好了。”瑶蟾从锅里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软软的。
“捞出来,放凉水盆里。”魏凤辰指挥道。
瑶蟾依言而动。
“行了,凉得差不多了,把盆端给我。”不一会,魏凤辰又吩咐道。
瑶蟾吃力地端起盆子,一步三晃荡地朝前走。
“魏哥哥,我端不……动了。”瑶蟾话还没说完,手先松了盆子。
一阵香风袭过,盆子稳稳当当地放在了魏凤辰眼前。
“今天做的什么?”回雪忙完手上的活,赶过来看这一对,顺手救了一盆子面。
“炮仗。”魏凤辰抓起盆里的面,沥干了水放进锅里,边炒边把面条铲断,长度正与炮仗相似。
“炮仗?”回雪笑起来,道:“听说民间形容那些脾气不好的人,说他们是吃了炮仗的。想不到,我们今天也要成吃了炮仗的了。”
“我们那家家户户都吃这个,谁知到了你们这竟然没有。小蛤蟆,去叫大家吃饭,今天做的保证好吃。”魏凤辰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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