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副牌局,一开始,发在大家手里的牌都不一样。有的人拿了副好牌,有的人却只能拿着一副烂牌。有的人打烂了牌,有的人,却能将烂牌打出不一样的结果。”
她一岁时丧父,两岁时姐姐死了。到了8岁时唯一与之相依为命的母亲也不幸离开了人世,失去了生存支柱,孤苦伶仃,她被舅舅收养。14岁时,被钱迷了心窍的舅舅用两担米的价格卖给了当地怡春园。她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在一次巧合之下,她用一曲《卜算子》引起了潘赞化的注意,潘赞化芜湖海关监督,早年参加过同盟会,留洋学生,身份显赫、仪表堂堂。后又追随蔡锷将军的护国军讨袁,潘赞化温厚儒雅,更有“匈奴未灭不为家,卅载风尘两鬓华。故国已成俎上肉,时贤相厄眼中沙。”的著名诗篇。就是这样一个受五四新思想影响的进步人士,救出了一个姿色平平的风尘女子,他并没有像同时代的某些文人那样与原配离婚,他有着很强的责任感,宁愿自己一人承受纳妾的道德压力。
潘赞化为她请了老师,她如饥似渴的学习,大有长进。在一个偶然机会下,她看到邻居洪野先生在作画,后来成为了洪野先生的徒弟,系统的学画画。她凭着惊人的敏锐和少有的接受能力画技进步神速。后来在丈夫的支持下报考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她成绩优异,绘画水平高超,获得了阅卷老师一致肯定。
却因为她不能选择的出生和经历,放榜之日,榜上没有她的名字。洪野先生气不过,找到校长言:“学校录取学生,只认成绩;国家用人,只认人才,老天爷也不拘一格降人才吗!自古人才难得,出身作为取舍的标准。这还叫学校吗?艺术是真实的,从古到今的艺术并没有这样一个不成条文的规矩,校长,这样对待人才,太不公平了!这是对艺术的扭曲!”校长听后执笔到第一名左边空隙处写下她的名字。
后来在校长刘海粟的建议下,她留学法国,先以优异的素描成绩考入里昂国立美专,后又转入巴黎国立美专。当她留学归来,在上海南京等大学任教,从一个青楼女子一跃成为大学教授,她又遭受了许多非议,又处处受大夫人刁难,她不忍丈夫为难,又回了曾经奋斗过的法国。
1959年,巴黎大学把它设置的多尔利奖,奖给了张玉良,这在巴黎大学的奖励史上是破天荒第一次。巴黎市市长亲自主持授奖仪式,把银盾、奖章、奖状和一小星型佩章授给了她。同年七月份潘赞化永远的离她而去,她的归乡梦从此也碎了。
十年后,她像束灿烂的流星速然消失在巴黎的夜空,手中握着嵌有她同赞化合影的项链......
她就是连大师徐悲鸿都说当时的中国画坛,能够称得上画家的人不过三人,其中一个就是她,一个不被温暖相待,却仍然爱着这个世界,尽力爱着一切的女画家——潘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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