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各自一路的四人,集结一起,与谢家派出找灵曦的人汇合,浩浩荡荡的一起回了谢家。
远远看到谢家门口大红灯笼高挂,红绸门挂皆是喜庆。谢金有些纳闷,看着老管家在门口张罗,叫住人问话:“这是做什么?府中有什么喜事?”
“少爷?”管家没料到一回头就瞧见自家大少爷大小姐和宫里最受宠的那位公主表小姐,赶紧行礼:“恭迎少爷,小姐回府。小人见过公主,见过这位公子。”罢了,又朝着谢金道:“少爷新禧。”
“我新禧?”谢金皱皱眉:“喜从何来?”他心里还急着。这瑶瑶要走,他心里跟漏了个窟窿似的难受,喜什么喜?
“可不就是少爷新禧,少爷.....”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夫人等了许久了。少爷快来。”管家话没说完,打夫人屋里来的大丫头急着请人去。看见灵曦也在,却是扭捏了会儿,只行礼,没开口问安。
看着灵曦暗淡下去的眸子,谢金更气了。拉起人就往后院里去。
掀帘子直进屋里,谢金远远的就开口:“母亲......”
“我的宝贝儿瑶瑶!”一道明色的人影闪出,把灵曦抱了个满怀。
“母亲。”灵曦要不是被抱住,险些人都被撞出去,缓了缓神叫。
“瑶瑶乖,不生气。这个臭小子不会说话,但到底心里是向着你的。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他就是没成家,心思底子还不稳当。待成家之后,有人管束着,便不会是这个样子......”
谢母一连串的话,让灵曦明白了刚刚的道喜和满府喜庆都是为了什么。谢金要成亲了。是啊,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有好些都做了父亲,他还是后院空着呢。可又与自己有何关联。她要去关氏了,远在南方的关氏。一个她独自一人,永远走不回来的距离。以后,怕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我不成亲。”谢金说。
“胡说。”谢母瞪圆了眼睛看他:“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看我不让你爹打断你的腿。”
“您就算是让爹打死我,我也不成亲。”谢金梗着脖子道。
“那我就打死你,再给瑶瑶寻个好人家!”谢金父亲满满怒气的进门。
“父亲。”灵曦一转头,泪珠儿不由自主的甩了出去,可是心疼坏了打小把她当亲闺女养的谢父。
“要不是你母亲舍不得瑶瑶嫁出去受委屈,怎么会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你还敢拒婚?不成亲就滚出去。谢家可以不要你。”
“父亲,你说,是娶,瑶瑶?”
“什么瑶瑶?”谢父恨铁不成钢:“我和你母亲已经修书请了汉山关氏前来观礼。你迎娶的是关氏表小姐钟灵曦。”
“我...要嫁给...哥....”比谢金更迷糊的是灵曦。
“瑶瑶啊。”谢母语重心长:“我把你当亲女儿看。这么多年,也看得出这个臭小子他多在意你。我知道他还不够好,配不上我们瑶瑶。但也知道,瑶瑶对他,也不是全没有感觉的,对不对?”
“母亲...”
“对嘛,你叫我一声母亲。这成亲之后,你还是要叫我母亲。且到时候这臭小子成了你夫君,你便能处处管教他。你信母亲,他成亲之后,会比以往待你更好。你说,是不是?”最后这句,是问谢金。
谢金在旁边听得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答:“是,我会待你更好。”说罢才意识到什么,耳根都泛了红。
“不是的,母亲。”灵曦红着脸去拽人衣袖:“我什么时候说,要,要,嫁给,嫁给哥....嫁给他了.....”
“你五岁的时候。”谢母一本正经的回答:“你刚来的时候,下人们都不能靠近,唯独这臭小子能哄你。你要把皓月剑送给他,说是做嫁妆,以后做他媳妇儿的啊。”
一路上彻底被灵曦无视了的皓月剑,此时还拿在谢金手上。灵曦听了,去拿不是,不去拿也不是。急得直跺脚:“母亲,母亲......”她一晃神,就见樊羽在门后探头探脑的往里观望。一甩手,站到了谢母身后去:“那母亲可有问过哥哥...问过他。我看他哪里是想娶我的样子,分明那金贵表妹才是佳人。”
这次不及谢母开口,谢金着急着解释:“毕竟是做嫂嫂的人,怎好总是跟个小孩子过不去......她纵使有舅舅宠着,可这天下哪有你想要不得的东西?你与我说,我赔你还不行?”
“谁要做她嫂嫂?”灵曦抬手捂着脸,却没来得及挡住谢金的目光。
“那你倒做是不做?”他将人从母亲身后拉出来,不容拒绝道:“你倘确定了不要我,便把这些年我予你的那些聘礼都还我。”
“你什么时候给我聘礼了!”灵曦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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