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终于来了。
元旦我回了凯里。
因为是老妈生日，元旦便特殊起来，有了意义。
意义是被赋予的。
前几年回去，发小、初中、高中同学各约一波，
晚上多晚回家，老妈就等多晚，
我聚会爽了，老妈却有些神色黯然。
等我回程时老妈幽幽地说一句，
一回来就出去聚会；
那神色，像被薄待的小妇人。
这句话，跟随着我到下一次回家。
近两年回去减少了聚会的次数，
窝在家里重新拾起女儿这个身份。
这次元旦没广而告之，没约同学朋友，
安静地和老妈一起做了3件事。
（这家店楼下花艺楼上咖啡，是我喜欢的样子，我和发小香的根据地）
1.和老妈统一阵线吐槽老爸
我爸这人大男子主义，同时又有张八卦嘴，
这两点是我和老妈吐槽的源泉。
他很喜欢出去玩，
但又想隐藏想去玩的心，会说是我妈想出去，
我们仨一起围坐电炉看抗战剧，
我爸提起一件旧事，遭我和我妈的边缘吐槽（不能直说，老人家会生气的）。
在吐槽中，我和我妈想法一致，吐槽点一致，
常常说着说着相视一笑，
点到为止，却又一切了然于胸。
瞬间，我和老妈的革命友谊马上上升一个级别。
再看老妈的脸，
有些微红，
掩映在夕阳中，
包裹在一层清浅的金色光雾里。
光雾中的老妈，此刻应该是小女人心态吧，
在这40多年的婚姻中，
从旧制到新年，
和第三个人畅快地吐槽伴侣而不用担心进入亲戚间的新闻网，
这次应该是为数不多的时刻之一。
（布鞋是小姨做给妈妈的生日礼物）
2.和老妈一起逛街
我和老妈在超市里，
谈论什么糖果好吃，
什么零食上次买了结果差点把牙吃崩，
看到样子好看的食物，就怂勇她买来试试。
期间一人说到想买衣服，
另一人说“呀，我也想买”，
愉快地达成逛街共识。
喜欢逛街是大多数女人的天性，
就算不买东西，看着一街漂亮物件总会让人心生愉悦。
于是我拖着两个发小，和老爸老妈逛商场，
老妈一件一件衣服试，
买完大衣买裤子再买内搭，
3个女人1个男人帮她欣赏着，
搭配出来谁还不是个傲骄小老太婆了。
试到心仪的衣服，
老两口还走到街上，
就着自然光，老爸拍照给老妈看，
我看到了老妈雀跃的眼神，
是一种在精神上得到满足的状态，
还是自己参与进来，亲手挑拣的物件更合心意，
这物件上面，有自我的肯定，也有对方的认可，
是亲手重建生活的愉悦感。
幸好，
头一天我和弟弟逛街时没有给老妈买成衣服。
（没有逛街图，用干饭图代替）
3.和老妈一起做饭
我不大会做菜，一般都是打下手。
两个人边做边聊天，
我说我把猪腰切得没形状丑到离谱，
我妈说反正进了嘴巴都一个味，形状美也不能让猪腰变牛排，
然后两个人哈哈大笑。
老妈的生日餐，老弟主厨，
曹大厨出手，美味必有。
我和老妈一起打下手，
三个人边聊边做，
老妈和弟弟的脸庞在一明一暗的烟火中，
真实且生动，
温暖且和悦，
千万次的为家人下厨，
应该都抵不上家人共厨的温暖吧。
家人共厨烟火可亲。
（曹大厨妙手生焰，祝大家2021红红火火呀）
这3件事，
是可直视可触摸的，
抵得过千万的电话和视频。
常回家，
带着小心眼，
陪父母看几集抗战剧，
围炉话家常，
给父母做几餐饭，
……
这些日常，
是实质化的，
细细绵长的，
温暖入心的。
家里的灯光，
一直在照亮归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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