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嗒”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12点。
“瑶瑶明天上学快去睡觉,我等你爸就行了。”
妍瑶抬眼看了下时钟。“没事,我不困,你困你先睡,等回来我叫你。”
“…瑶瑶你长大是不是咱就好了”妈妈看着妍瑶红了眼眶。“我都习惯了,您老还不习惯吗?”
妍瑶说完便上洗手间走去。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驱走了困意,抬头看着镜子里的水滴划过肥肉过多的脸颊,这样又胖又丑的自己,真是一看都不想看。
这时听到妈妈接电话的声音“瑶她妈啊!你快点来你家人又和人打仗了!@&~&~”“在哪来!村口昂好!这就去!给您添麻烦了!”听见电话里面的谩骂声和打闹声妍瑶回房间穿上大衣就往门外跑,不久就看到村口围着一些人,而中心的那个就是自己已经醉酒不省人事的父亲 ,妍瑶一把握扶住爸爸的肩膀往外拖。
“对不起,对不起,我爸他喝醉了,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人,喝醉酒就回家啊,在这里撑什么英雄,没事找事!莫名其妙。真是在这来丢脸!笑死!”周围的人嚷嚷起来。“你们怎么说话……”刚要和他们理论就让才赶来的妈妈的道歉声打断了“妍瑶!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这就回去,你们也走吧,对不起……”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别再等他发疯”一行人看着母亲一直说抱歉也不好再为难什么。
“走吧……走吧下次看好了!”不久整个村口就剩他们3人,还有几只流浪狗。一个体重快200斤的人又岂是一个女孩和一个体弱的妇女可以拉动的。
“你妈的&,死开!不用嫩,今天我死了也不用嫩!艹你&……”可能是听见孩子和自己老婆的声音,原本挺老实的又开始耍酒疯。
妈妈再也抑制不住痛哭“你怎么不去死,你什么时候能不喝酒,跟着你丢些人,你快死吧,怎么不叫他们打死你!”妍瑶扶住边打边骂的母亲“别哭了,外面冷,妈,回去吧,好不好?”
说着拖着父亲往回走,一路上磕磕蹦蹦,东拉西扯的回到了家里,把父亲放到床上的时候,妍瑶感觉自己的后背额头全是水,坐在床上休息了会,待父亲安静下来了,出了房间,便看见在抹眼泪的母亲。
“妈,去睡觉吧,没事了都好了。”妍瑶走过去抱住自己这个又矮又小的母亲安慰道。
“……没事,妈没事,瑶瑶你去睡吧,我去看看你爸爸刚才是不是让石头割这了。”说完便往里屋走去。妍瑶一把拉住母亲笑着说“别了,我弄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快点睡觉,明天好给我做饭呢!”妈妈看着瑶瑶已经红透的眼睛,微微颤抖的嘴唇,立马转过去。
“好好,我去睡觉,你弄完了也早点睡啊。”“…恩,好。”妍瑶看见母亲上了床便那这碘伏棉签走开了,顺便把灯关了。母亲听到妍瑶的脚步声渐远又忍不住哽咽起来,因为她知道瑶瑶不想让自己看见她哭,如果她哭了谁还能撑起来。她的瑶瑶是最坚强最懂事的…辛好瑶瑶还在…
妍瑶帮父亲脱了衣服盖上被子露出被石子刮的地方,拿起棉签蘸着碘伏处理伤口,疼痛让父亲忍不住颤动。
“一会就好了,马上就好了老爸乖啊……”妍瑶边擦边吹气,最后拿起纱布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妍瑶站起来把父亲的衣服整理好,又过去帮他掖了掖被子,一切事情做完,已经2点半了,妍瑶把灯关了,又去了母亲的房间。
黑暗中摸索到母亲的手,这双布满老茧,整天干粗活的手,就是这样一个手撑过了这一次又一次的夜晚,也正因为有她才让自己在这一个又一个的深夜挺过去。"…辛苦了,晚安"妍瑶俯身亲了一下母亲的额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四周寂静一片远处不时传来犬吠声,妍瑶像是全身力气被抽光了,一下瘫坐在地上,趴在床边一动不动,不久便听到那极度忍耐的抽泣声。“…明明已…经习惯了…为什么…为什…么…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夜晚总是是留给那些拥有痛苦记忆的人,自己拼命忍耐自以为很坚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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