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明节,一大早,我就送父亲坐上了回老家的客车,颠簸三个小时回到老家,父亲打来电话的时候,感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跟在这里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忽然就想起一句“月是故乡明”的话,就是说,在一个人心目当中,故乡的月亮都有比别的地方明亮许多,何况其他种种。
父亲在这里帮我们看孩子已经半年有余,现在想我这个年龄段的人事故都是这样一个模式,两口子上班,老人在家看孩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别的路径可寻。
父亲在这里,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当然,我们也是没有什么两样,上班下班,一日三餐,睡觉溜达,偶有闲暇,出去转转,似乎所有的重心都只有一个孩子了,孩子成了这个家庭运转的中心轴,乐趣也没有多少,只是孩子在冒出一些金句或者小有成就的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为之高兴,很多时候我就在想,一个普通人的家庭真的是有够无趣的,尤其是我们这样一个上下班规律,纯靠死工资支撑家庭开销的传统型家庭而言,生活趣味更是少之又少。
没想起这些,我就会怀念故乡,当然,我知道,这种情况的出现也不全是身处异乡的原因,只是,在清明节这样的一个日子里,故乡是一个沉重而又无可回避的话题。
我无数次回答儿子“什么是家?”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会说:有爸爸妈妈的地方就是家,我现在已经是儿子的家,家也成了儿子的故乡,而我的故乡还在远方,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频率越来越少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人越长大越孤单的一个原因呢?
即便如此,每每回忆故乡,所有的印象,所有的经历,还是那么深刻,那么清晰,那么历历在目,童年里漫山遍野跑窜跳作的情景因为太多不能一一列举,不知道村头的大槐树上还有没有有儿时爬树时候磨损的裤子布料黏在上面,不知道村西头的沙场里面还有没有我们儿时洗澡时候的泥坑,每次都会裹上一身泥,怕家长责罚,直接把衣服套上,直到晚上睡觉,钻进被窝是一身泥巴才被发现,不知道村头,我们与隔壁村子的小孩开战的战壕是否还在,记得一次,被某隔壁村子小孩竹竿敲在了头顶,一直追着他撵到他家门口,把他暴揍一顿……
种种情境实在太多太多,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这一个个的片段,成了家长在脑中印象的全部支撑,虽然,当时的场地现在已然面目全非,但是,那就是我的故乡,就是生我养我,供我生活,让我学习成长和提高的故乡,我无数次梦到,回家的感觉是那样轻松,自信,底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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