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08 10:34:05 办公室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当我男朋友兴致勃勃地给我展示着某大地产集团的女儿的朋友圈,张爱玲的这一段话,在脑海里面重复播放,张爱玲对人性的洞悉功力之深,真乃神人。
那一朵曾经对他青睐有加的胖玫瑰,丰满的脸庞,整饬的牙齿,娇滴滴的笑容,淡定从容而又踌躇满志的眼神,活脱脱一个标准的资本主义富家小姐的形象代表!看着男友那眉飞色舞地转动着的眼珠,作为旁人,都觉得替他感到惋惜,他错过的是驸马爷般的奢华体面生活啊!哪里还会有天天光着膀子做菜,擦着虚汗洗碗的日常,岂止是少奋斗二十年,简直就是一个葛优躺的姿势可度此生!即使贫穷适时出来限制我的想象力,仍是隐隐细思极恐。男友错过的是一朵可以帮助他改变阶级和出身的胖玫瑰,这得是他几生几世的遗憾啊,我怎么感觉我这个女友像是破人买卖的恶人。
姗姗来迟的“瘦玫瑰”并不惊艳,她原来负担着“胜却曾经放弃的无数”的使命。男友就像安徒生童话里面,那个生病的皇后,需要玫瑰园最美丽的一朵玫瑰花才能得到医治。在只有一次采摘机会,而且不能走回头路作第二次选择的情况下,真心疼这位生病的皇后。痛恨自己的不如人意,也成长到了发现世界上有很多无能为力的真相的年纪。干瘪、贫穷、敏感、多疑的瘦玫瑰与丰腴、富足、大度、善良的胖玫瑰,相形见绌,更何以与这个玫瑰园相媲美?!
上帝大概是觉察到了这选择上的难题,世上男女何以敢再走进围城,所有他老人家在丘比特之箭,涂抹了一层荷尔蒙粘合剂。比特箭有限,时间也不等人,那荷尔蒙就是最好的致幻剂,非无比清醒者无以逃脱这爱情的幻境。爱情最初的出发点,还是要回到那最原始的动物性的荷尔蒙的分泌上,谁让这“瘦玫瑰”在那初见之时有一阵轻风吹过。不过不管怎样,因为风的缘故,最起码,可暂时不去相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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