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遇到无能为力的时候,总会去借助外力,而这个外力常常就是各种神灵。
曾国藩也不例外。这一篇开始,我们分享
第三编 右侧面 迷信和天命
第九章 曾国藩的风水、相面、算卦和天命
一、从信风水到信天命
曾国藩的祖父不信风水,怪力乱神,受祖父影响,曾国藩也是不信的。
后来因为其祖母去世后,家里接连出现喜事,特别是他连升几级,都认为是祖母安葬之地风水好,所以曾国藩也开始相信风水。
他对风水执着最疯狂的时候在京城做官,因别人一句现住址风水不佳,且需在一个月内搬走,他竟然真的能在一个月内调停妥当。
信天命是源于其六弟曾国华参加打仗后,人失踪了,只找到一具无头尸体。曾国藩是一个极其看重家人的人,弟弟失踪让他非常悲痛,才想起来,半年前,有一次扶乩,就已经暗示其九江后是败仗,家里也会遭遇祸端。当时他半信半疑。后来,吃了败仗,弟弟失踪,他才回味起这件事情。
于是他便开始思考,祖母过世家里一切都顺利,祖父过世也为祖父找了好风水,可家里还是出现灾祸,他认为一定还有风水之上的一种“天命”在左右着一切。
“天命”一说,便从此就在曾国藩的心里落下来阴影。
其六弟曾国华过世之前,他很少谈天命,从经历咸丰七年被皇帝罢黜回家的大挫折和咸丰八年曾国华之丧以后,“天命”二字开始出现在曾国藩的言辞中。
皈依天命说后,曾国藩一改过去的急切焦躁,在处理大事时变得从容不迫。
他不再认为王朝的命运可以由他一手左右。他相信,太平天国能不能平,大清王朝还能存在多少年,这些太大尺度的事件,不是某一个人甚至某一个集团能够决定的。在这些大事件背后,有着天时、历史、人心等诸多深层次力量,个人所能发挥的作用是很有限的。
因此,他所要做的,只是在可能的范围内尽自己的能力而已,而不必杞人忧天,将太多无法承受之重揽到自己肩上。
这就是我们后来所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虽然如此深信天命,曾国藩一生却很少当众谈论这些。
因为誓做圣人的曾国藩认为,圣人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
以天命说来排解心中的迷惑愤懑,以天人感应说来激励自己继续奋斗。这也是皈依了天命说之后曾国藩的行事策略。
鉴于此,他从来不在众人面前谈论此事,即便谈论也是亲信幕僚范围内的小圈子。
而晚年的曾国藩不似早些年那么“迷信”,认为这些似乎可有可无,也不会患得患失。
所以,他对家人的“迷信”开始写信批评。
他也曾写信给家里人说有三不信:医药仙,地仙,僧巫。
信风水的曾国藩在选自己的墓地上,以尊重大局为主。因为没有以保曾氏一族的运势为主来考虑。
当时懂风水的好友为其选择的墓地,在他看来是兴了曾氏,却将毁了湘乡县别的家族的人才继出。他断然否决。
他的标准是,不碍他人,小地方有好。
这一选择,反映了曾国藩晚年信条:天道忌巧,谦退不争,不伎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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