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已经带动了些燥热。
阿祖,拖着掉了一个轱辘的行李箱站在深圳北火车站,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已经磨光了他的精力,从外套掏出最喜欢的白沙烟(只是穷的只能抽的劣质烟),听着林志玲的播报,行李箱跌跌撞撞。
“去他妈的梦想!老子只想混口饭吃!”祖闻了闻身上的火车味上了公交。习惯了手机支付的祖,没有现金给公交,还好坐个火车还能遇到校友。好像是个不错的开头。
找到阿宇拿了充电宝,水也来不及喝的赶到科兴科学园,第一次面试就遇到了凶神恶煞的项目经理。还不忘安慰自己,“没事!万事开头难嘛。我还能找不到?”想了想补充道:“实在不行!销售也行!大不了不做程序员了!”。
搭在摩拜上,申请了深圳的青年驿站。可惜申请晚了,得另外找地方凑合两宿。祖典型的随遇而安,这是他自己说的。其实我觉得吧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在美团找到一家青年旅社,五十五块钱一天,十平米不到的房间放了两个上下铺。有两个送外卖的室友,祖找他们聊天打屁,得知一个是从北漂南下来找了两个月工作上两天班辞退,干上送外卖的英语老师。另外一个算是同行,在英语老师的“劝说“下兼职送外卖,变成正职。工作一上午可以买一张电影票和一桶爆米花在商场待一下午。
祖踩了大半个小时摩拜,书包里还没干透的衣服估计被太阳晒的发臭,好不容易住进不要钱的青年驿站,发现并没有窗户可以挂衣服。只能挂在空调下吹。宿舍有个研究生。从北漂南下找女朋友。一口麻利的京腔和人事洽谈工资。相互对眼一笑,也算是打过招呼。
祖是正宗的湖南人,无辣不欢,室友清汤寡粥。男人之间没有一根烟解决不了的问题。祖找他取经,女朋友受不了要他来深圳,丢下他来青年驿站混着,自己待在出租房。原来工作工资比现在找的高了不少,看不上。两个人在宿舍吞云吐雾,搞得乌烟瘴气。衣服更臭了。
祖在第五天终于有了公司offer,也不用再为没人要发愁了。买了一杯最便宜的珍珠奶茶,算是奖励一下。找了阿宇玩了一天,把行李箱丢在他那。去了东莞找亮叔,吃了一顿小龙虾,喝了两壶茶,又回了湖南,等着毕业。
祖在毕业晚餐上喝了个烂醉。眼泪水也没有尿的多。第三天把一箱子证书,收拾了仅有的几件衣服,把睡到发黄的被子丢在床上。就和阿宇坐上了去深圳的火车。
阿宇送他来公司的宿舍。三室一厅,每个房间两个床位。祖刚进来,住在最小的房间,墙壁被厕所浸的发霉,空调也坏了,宿舍长赞助了一个全是灰的风扇。好在有同事要搬出去,次卧只剩祖一个人。
公司把祖分到的项目组在福田办公,过上了所谓的朝九晚五。项目小组人不多,确占据了一层楼。每天都很清净。
老大给了整个项目的学习资料,祖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像。硬着头皮每天挂羊头卖狗肉。玩手机,睡觉,看资料。
在每天早上的公交,经常能看到一个女孩子提着你吃就很香不吃很异味的酱香饼上车。每次祖都忍受不了她坐旁边,女孩子喜欢刷微博。祖一点也不想在遇到她。
在回去的公交上,祖喜欢一个人坐在他前面的女孩子。很安静,瞟到她喜欢听杨千嬅,正好祖喜欢陈奕迅。他们有过眼神对视。知道女孩住在离他不远的马路对面,他总期待他们能在某个地方能产生些许交集。
好像以后的日子就会像这样一成不变的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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