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作为文学院新媒体中心副主任参与招新宣讲,在开奖前,学姐做了这样的一番陈述:“世界变化太快,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取代了。但是现在的你们,如果加入我们,就会赶上文院新媒体最辉煌的一年,至于后来是粉丝掉到没谱还是会持续得到关注,我们没人敢做出准确的判断。”
的确,社会变化太快。新媒体出来,纸媒就被取代了。似乎刚到这个学校的时候,甚嚣尘上的声音还是关于电子书还是纸质书的讨论,亦或是在微信公众号大行其道的年代纸媒应该如何生存,可是到了现在——似乎只是我们都没有什么感觉的一两年时间——那些做新媒体的人就感到了危机,作为自媒体阵营主力军的微信公众号和微薄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这种情况在各个领域都有出现。
前几节课,老师在讲五四新文学的时候提到,到了建国后期,对于新文学的定义就出现了一个颇为尴尬的处境。《论语》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新中国成立后,那些在1919左右席卷文化界的新文化运动所产生的作品,对于1949年以后的那些人们,早已不够新鲜了。
在往前走的这段路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顺利的。
八十年代,先锋文学成为中国的一面旗帜。那些致力于先锋文学创作的作家们探索新的小说技法和写作形式,虽其间随处可见对于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模仿和致敬,但总归在本土化的道路上找到了自己的方向。然而这终究是技法上的东西,等到了现在,那些先锋作家都渐入中年的时候,他们开始转型而关注除了技法外更为形而上的东西。
那么先锋呢?我是说先锋书店。
先锋书店是全南京我最喜欢去的一个地方,每次去都要待个两个多小时,随意走走看看书,或者是带朋友们来拍照。我见到过豆瓣上有人戏言:“先锋书店就是一家以书为背景的照相馆。”但在我看来,喜欢以书为背景拍照的人,其内心恐怕有一种孤高的任性和骄傲,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也不失为一种现代年轻人的精致。
先锋书店的文创产品先锋书店的经营模式和现在大多数书店差不多。店内自营的文创产品,其风格趋近于文艺青年钟爱但是买不起的山本耀司。很多东西有一种简单却质朴的美感,一般人很难欣赏(譬如我)。一个牛皮封面的本子可以要价八十到一百,一个镂空的画着美人的书签可以卖到三十块那么多。(不过当我去过猫的天空之城,看到一个一百三十块的普通玻璃杯,我感觉先锋还是有人性的)另外就是店内的咖啡。一层一层的帘子把不大的空间分成了几个阔绰的小空间。最低消费20元,店内有免费wifi。其它很大一部分的收入就是新书的签售。作为南京的文化地标,先锋不光是文艺青年的游览圣地,更是南京文人的精神家园。我们南京大学文学院的傅远峰教授就是先锋的常客,另外还有本土作家叶兆言、苏童和偶尔会和别的名人一起光顾的史航。他们这些人,拼凑成南京这个城市的文化生活,在车水马龙的现代化城市高调宣传一种精神的乡愁。
钱晓华作为先锋书店的创始人,我觉得他和许知远有明显的区别。钱晓华到底还是一个商人,一个有文化有理想的商人。他尽自己所能,不会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抱怨和期待。他混迹于南京的文人圈子,但貌似一直处在圈外。而许知远,他的公知面孔背后其实是一个纯粹而略带天真的理想主义者,他一直把自己放在文化的坐标上,并希望可以为这个世界做点不一样的事情。从这个角度来看,先锋和单向街从出发开始就不一样。
文艺青年留在先锋的悲欢离合 文艺青年留在先锋的悲欢离合 文艺青年留在先锋的悲欢离合 文艺青年留在先锋的悲欢离合 文艺青年留在先锋的悲欢离合如今经营模式已被广泛复制的先锋书店,最开始的时候绝对称得上“先锋”。这个南京的书店始建于1996年,到现在有了众多文艺青年的信徒。20多年的时间,给了一家本来就打着“守望精神家园”和“大地上的异乡人”的书店更多的沉淀。虽然在我看来,先锋已经有了它自己的一套经营模式,并且它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经营模式已经从最初的小众成为了主流。至少从现在来看,许知远的单向街书店,比先锋书店更像“先锋”。
先锋书店的十字架板凳这一点大概和做老师有些类似。一个人,无论学术水平如何,创新能力如何,只要熬到一定的年岁,他就可以成为这一领域的权威。
当然,先锋书店的泯然众人不能构成任何人讨厌它的原因。至少在南京人的心目中,先锋书店依然算是南京的地标建筑,在文艺青年心目中,先锋书店依然是逢过南京必至的景点,在我心中,先锋书店依然是一个在宿舍读书读累了,可以换一个地方继续读书的最好的选择。
只是,我也在想,“先锋”之后,谁会是下一个“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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