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接女儿夜自修回家，已经将近十点钟。我陪女儿一起上楼——虽然我预备在小区里跑步，但女儿一个人，她背着重重的书包，在门口开门的一霎，是很难对付猫的出逃的。
我和女儿一起制止猫后，我才仍旧下楼，开启跑步。
我是很久没有在夜里做这样的运动；前一回的夜跑，至少要推前到炎热的满天都是星光的夏天。所以，我跑不到一里，便已气喘吁吁。而这不到一里的路程，正好是我下楼处作为的起点，周绕小区一圈，而重新又回到下楼处。但我想：跑这点路，总是不够的；但从此如果开启夜跑，今天又才第一天，总要慢慢适应才好。于是，决定只是走，向小区的中央——是一片草坪——由南而北地走。
草坪很大，两侧是差不多半丈宽的路，都围有磨砂的栏杆；草坪比地面低很多。我沿着一侧的路走向草坪的对面，到转回来时，我思忖：何不下到草坪去，通过草坪也可以上到路上。
但我又很久没有在草坪上走了，也许有两三年。我于是从路上走下草坪，很有几个台阶。到我下到最后一个台阶，我心里眼里都觉得：是草坪外面一块面积不大的硬化的地面。但当我一只脚踩下去，却如同踩进了池塘。我如同触电似的收回了踩下去的脚，就着路两侧昏黄的灯火，和天空中半轮银色的月亮的光，分明看见：那片硬化的地面上积有一个鞋子底厚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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