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合十的小和尚亦身披朱红色袈裟,格制虽不及智果圣僧身上那件一百二十五格祖衣,但也远超一般格制,乃是二十五格七衣。脖子上并没有佩戴佛珠,只是合十双手的拇指上挂着一串俞东极难辩质地的念珠,共二十七颗,应该是象征佛门小乘修行四向果位的二十七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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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到俞东极的目光,小和尚突然睁开眼睛朝他眨了眨眼睛,他连忙将视线移开。
“阿弥陀佛,天真道友别来无恙否?”圣僧打破短暂沉默。
“老秃驴,这里没有外人,你装什么装?”江湖庙堂皆享盛誉的老神仙开口道:“老书虫,跟他在一起你也不怕跌了份?”
比老神仙更像神仙的儒圣作了个揖,笑了笑:“正巧与圣僧在外面碰见,便一道前来了。”
天真道人撇了撇嘴,向面前的一僧一儒还礼,嘴里却是道:“东极,走。”
接着俞东极便跟着师祖爷爷一起率先上了辩台。
智果圣僧与儒家圣僧诸葛登封随即也互行一礼而后向各自辩台走去。
整场三教辩道持续了七天七夜,俞东极有了小和尚的玉珠在前,便也学着闭着眼睛,默默站在师祖爷爷之后,看不见辩台下人山人海的喧嚣场面,滚滚喝彩声似乎也与他越来越远,只剩下当世代表儒释道三教巅峰的三位圣人辩道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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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场辩道,智果圣僧胜了儒佛辩,平了佛道辩,拿下辩道魁首;天真道人平了儒道、佛道两辩;儒圣诸葛登封则是输了儒佛辩,平了儒道辩位居末位。
这场三教辩道之后的第一个春天,文丰皇帝下诏改道教为国教,奉天真道人为国师,太阴山成为中原国名副其实的道教主庭。同时,改了已经用了整整十五年的年号元康,新年号为道兴。
这是俞东极第一次觉得他胜了小和尚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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